特别的记忆
803班 宋安琪
我是一个“城里人”,却并不彻头彻尾。心总是向往着能坐在田间地头,望水观山那样无拘无束的日子。对老家大土灶与小煤炉的思念,也如春水一般上涨,曾经那简单的快乐似乎未曾与我分开过。
老家的物什多得数不清,给我留下最有温度记忆的有三样——阳光、土灶、小煤炉。
城里的阳光强烈得似乎无情。老屋小小的天井里就大有不同了,阳光从头顶上遮蔽了一半天空、挂着丝瓜的竹架的缝隙里漏下来,在地上画下一个个圆圆的光斑。另一边阳光均匀地洒下,地上展几个大竹匾,晒着橘黄的番薯干,阳光均匀地把每一块、每一个角落晒透。一天下来,番薯干带上了阳光的暖意,阳光也被渲染上了橘红。我抓上几个番薯干,品尝阳光的甜。
番薯干是外婆晒的,每当到了阳光与番薯干互相融合的时间节点,外婆会出来看看,然后转身进厨房。她会提出小煤炉,开始在上面烧水。当她再次转身,我会跟在她身后奔进厨房,我知道炊烟要升起了。
在大灶背后的空地里,堆放着大堆木柴,外婆会抱着我,让我坐在她身边。她把一把把松针填进灶膛,又在松针上压上木块。厨房没点灯,只有从窗口漏进来的阳光。“哧啦”一声火柴划着,这一小片光亮被移到松针下面,先是暗了,但片刻又以几十倍于先前的光亮,火燃起来了。我照看着火,时不时给火焰投喂木柴。金色的火焰舔着乌黑的锅底,灶面上,一口大锅苏醒了,或煎或炸,或蒸或煮。火焰散发着热,锅上散发着香,每隔一会儿,外婆会递来一只碗,里面盛放着或一只蛋饺,或几块红烧肉。松针与木柴散发着草木燃烧后极好闻的味道,煤炉上的水早烧开了,现在应是煲着鸡了,再过一会儿,大铁门就会被敲响。
这一切似乎只留在了记忆里。现在,我看不见土灶启用,也不再有院子晒着薯干了。自此没吃到过那般的薯干,见到那般的阳光了,也再没闻到那些草木燃烧后与菜香混合之后好闻的气味了。这一切,都随同童年那些非同一般的记忆,被封存于某个角落。
而那些,在现在想起,于我都是一种温馨。
指导教师:王唯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