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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孩子们在一起

吴勇


回老家,吃过中饭正欲出门看望亲戚,四个孩子来到跟前,进门就说来看看我。这几个孩子跟我一起生活了两个学期的时间,剔除寒暑假与节假日,大约200来天时间吧。那时他们正处在从不懂事到开始明理的转折点。这小学最末一年的生活在他们懵懂的思想中不会赋予太深远的意义,而我也只是他们生活中匆匆而过的一员。和他们的这段生活起于偶然终于必然。在他们之后是一群更加稚气的孩子,小学三年级的孩子,这是我主动要求之下又如愿得到的机会,可惜时间不长,仅一学期零三周时间,与本来信誓旦旦要和孩子们一起走完小学时光的初衷极度矛盾。掐指算来,我已远离孩子们的生活三年有余。

那时候,我就是普遍意识下的“孩子王”。其实,我并不喜欢这样的称谓,觉得称“王”过于盛气凌人。再说了这几年大家都在喊“人文”、“人本”这些个时髦的好词,我也免不了跟阵儿风,也就自觉不自觉地排斥“王”的称呼了。说到底称呼什么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和孩子们快乐地在一起。
北大孔庆东教授在一档专访栏目中说过:假如我是全中国最差的老师,那该多好啊!孔教授的话语中自有几分玄妙。但我那时应该还是冲着“假如我是比较优秀的那该多好啊”去的。这不是标榜,我也无意标榜。最终我也没能够成为“优秀”,七年多的讲台站下来,没有捞得“先进”、“模范”之类的半点皮毛。起初,教书不是我所理想与憧憬的,在父母的引导下,“初中升师范农转非,又不用承受高考的巨大压力”,使我几乎是无奈而又有些窃喜地选择了这个行当。因此,那个时候教书只是谋生的手段,想做得好些无非是良心上的问题。至少还对得起孩子叫你一声“老师”,有这个份量足矣。

客观上没有升学压力和主观上做个小学老师挺简单的双重影响下,三年的师范在混沌中度过,没有学该学的,没有成该成的。只是陡增了近似虚荣的信心:一年站稳讲台,两年站好讲台,三年形成风格。不是说笑,这确实使我在开始时感到强烈的不知所措。第一年相处的孩子与我表弟年龄相仿,我们之间只相差六七岁,一下子从“哥哥”的角色转变为“师长”的角色,再加上自然生长所形成的个子的精悍,孩子们会以怎样的眼神看自己?又是以怎样的心态来称呼这样一位老师?现在想来还是有些后怕的。

有一年,我碰到了一个可爱的女孩子,长得很漂亮,成绩很不尽如人意。刚认识那会儿,同班的一些调皮鬼背后偷偷地说她傻。我也很或多或少地受了他们的影响,对她少些热情和关注。无意中我发现她是个极其有趣的孩子。她总是在哼哼着什么。于是,我侧下身子听。她的声音是那么动听让我惊异。渐渐地我对她熟悉起来,她的乐感出奇地好,什么歌一听就能哼出调来,让人惋惜的是字识得的少了些。那年镇里开展十佳小歌手比赛,我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给她报了名。同事们还好一阵地劝说,最终我还是坚持了下来。她唱得很认真,一次一次地对着跟着琴声学唱,尽管旋律是那么地娴熟有余。为了《门前有条小溪流》的词儿,她默默地用手指着说了又说。她的用心是别的孩子所难以企及的。她明白自己的问题在哪里,她知道该怎么努力。那次,因有些怯场她没有尽情发挥,但还是得了奖。她雀跃,她冲着我一个劲地笑。那时我就对自己说,如果我们总是能够给孩子以信心,还有什么他们不能做好的。

前些天我遇到过她,她带着男朋友,老远就在冲我笑,依然笑得羞涩。过来喊一声老师后竟低了头。

几年来,我就和孩子们在平常里度过。我没有给过孩子们太多的东西,但他们却一直念着一起生活的日子,还会没大没小地和我说些话问些事,催我可以结婚了否则老师就落后于学生了,给我寄来他们孩子的照片问好看不,问我给孩子取啥名字为啥这么取,兴奋地告诉我要和同班同学结婚了问我想不想得到……呵呵,就是这些孩子让我留恋。

庆幸孩子们怀念我们曾经相处过的平淡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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