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注昔日的英雄

记者 俞立青

逝去的辉煌无声地消失

第一次碰到王友祥老人是在上月举行的崧厦镇前庄村的五龙庙会，只见他悠闲地环着手，在庙门口站了好长时间。一位老者介绍说他是位过去有着辉煌“战绩”的老人，只是王友祥不住地摇头：“什么辉煌不辉煌的，农民一个。”尽管在场的老人们都说他谦虚，但我们发现他的眼睛里总不时地透出几丝空洞。

已有72岁的王友祥住在崧厦镇雀咀村。穿过几条小巷后，终于在桥头边的一排旧式楼房中找到他的家。屋内老式的家具、成旧的摆设，判断这个房子已有十几年。看到我们到来，头发苍白的老人显得有点意外。一位熟悉的村里人打趣着要王友祥拿出他的“宝贝”，王友祥在一阵磨蹭中，从屋内捧来一个黑袋，掏出一包用油皮纸包扎好的东西。见他认真地解开绳子，小心地开启。“别小看老王，当年他可带着全大队的渔民苦战外海，为发展渔业机帆化立下了大功劳。”带我们前去的老人介绍。

费了好大劲，王友祥终于拿出几张发黄的纸，一份是上个世纪50年代老人写的关于崧厦人民公社雀咀渔业队高速发展外海渔业成绩显著的书面材料，据说当时是拿到县里去汇报的。“这张是1958年周恩来总理亲自签发的国务院奖状。”原来这是五十多年前时任队长的王友祥所带领的新光渔业大队获得农业社会主义建设先进单位的奖状。王友祥老人说到奖状的事就激动了，还把包中保存完好的关于1959年进京领奖的《全国农业社会主义建设先进单位代表会议晚会节目单》和大会安排及领导出席单递给我们，“当时不知道有多激动，因为代表上虞参加会议的只有两个人。”说着，老人的手有点微颤，“出发前，全村人都来欢送。我们花了三天时间才到北京，后来在大会中，还亲眼见到毛主席、刘少奇、周恩来等领导人，回来兴奋得我好几天睡不着。”

近60年过去了，老人从原来的新光渔业大队支书退下后，一直在家过着勤俭朴素的日子。十几年没有任何来源的老人靠子女赡养，尽管孩子们对老人不错，但孤独和失落常常伴随着王友祥，“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没有什么好提的，只是常常梦到年轻时的我，为了追求的事业，为了村里人，可以什么都不顾，但现在似乎又离我非常遥远了。”

记者手记：一路上我们都在思考着一个问题：老人，昔日的辉煌去哪里了？找到了很多的主观因素，但终究难以从根本上说服自己。这里的人们已经不是那时的人了，但风景依然，这或许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