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高水长

———曹娥江源探访记之二

记者 徐芳

在源头所在地磐安县尚湖镇，源水所经地草木葱茏，百年古松柏、香樟、枫香、柳杉等不时可见，周围植被保护之完好，令人欣慰。

据忠信庄村支书王金敖介绍，岙来山与高余山海拔870米左右，山上两溪水交汇处起始称藤(腾)溪,下汇至黄坞坑水库。从后来的考察看，溪水从黄坞坑水库后，来到澄潭江、夹溪磐安源头水保护区，该区规划地段为五丈岩水库大坝至三曲里电站大坝，全长6.8公里，水质保护目标为二类。经过五丈岩水库后遂称夹溪。夹溪在磐安县尖山镇有精彩的逗留，遂有浙中十八涡“岫影横空色崔嵬、峰光锁翠形磅礴”清纯脱俗的美景。嵊州志愿者介绍，夹溪至回山镇石年坑西北1公里处入新昌,由南向北流经镜屏、镜岭、澄潭、梅渚等乡镇,在田东的白渡溪流入嵊州，经清风岭、 浦、三界流入上虞。

这些都在随后的途中一一得到印证。在磐安与新昌交界处，我们还发现一座小亭子，上书对联“澄溪水分曹江源、紫云峰回婺州东”，溪水在此分为两处，一处流往金华。在新昌渡头桥，又有双溪相会，水面顿时开阔很多，水势不像前段湍急。从穿岩十九峰畔蜿蜒流过，澄潭江与当地俗称的乌溪江相汇。在嵊州，作为曹娥江主流的澄潭江还有与新昌江、长乐江、黄泽江先后聚会，水势更为磅礴，江面更见开阔。

入我市境内，江水蜿蜒北流经章镇右纳下管溪，至上浦南侧左纳小舜江，北流至百官以北后折向西北，先后从西湖闸、马山闸、新三江闸纳浙东运河、钱清江汇集的平水江和萧绍平原内河诸水，在新三江闸附近注入钱塘江河口段。至此，曹娥江一路绵延近200公里。

曹娥江水源远流长、逶迤而行，一路山影空朦、水光潋滟。曹娥江水道即古代的浙东唐诗之路考究和报道，绍兴市内外的学者专家论著颇丰。据资料记载，仅唐代就有近400位诗人墨客，或驾一叶扁舟，或逐流吟咏，登览赋唱。谢眺在此喟叹：“澄江静如练”；萧颖士不禁歌吟：“潋滟信潮上、苍茫孤屿分”，更有谢灵运寄情山水、滑竹开道的纵肆，王羲之的上虞盘桓；名僧支遁，名士孙绰、许询……都曾在曹娥江畔，渔弋山水，言咏属文，甚至把酒临风，指点江山。曹娥江留存了多少美好记忆，那是后代人需要无穷尽的追索和考证的。

在我们当天走马观花的路上，还有不少各处或散落、或修缮完好的文化遗存，嵊州施家岙中国女子越剧诞生地“女子名伶柔似水”，清风岭的美丽传说，东山谢安古墓脚下的石翁仲，传说虞舜出生地的握簦山……

曹娥江或蜿蜒或激荡，或涓细或雄浑，都在她的流经地留下她的品性、骨骼和血脉，所有这些文化遗存如一把散落的珍珠，更折射出曹娥江绚丽多姿的身影。

除了浙中十八涡和剡溪漂流之类的景点开发，曹娥江源头以下直至奔流出海，一路旅游开发之势日盛，新旧景点发掘、建设方兴未艾。尤其是出海口前一项大闸的兴建，更让曹娥江变成国内罕见的百里大湖泊、水清波兴成为可能，也给两岸发展水上旅游、人文旅游带来新的契机。曹娥江沿线文化遗存的价值，也必将进一步得到认识和开发，两岸增添一道道新的风景也当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