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卖刀与高音喇叭

◎陈默

“五一”期间笔者逛市场，见有一哑巴摆摊卖刀。哑巴虽有口难言，无法叫卖，却另有绝招：只见他将一块薄铁皮竖起，然后一刀刀剁下去，刀落铁断，不一会儿，一块铁皮成了一堆铁丝；继而又撮一棉团放在铁板上，用刀细切起来，将棉絮柔柔地切成棉丝。围观者齐声赞叹，纷纷解囊，顷刻之间，几十把钢刀被抢购一空。

然后，笔者又来到一条商业街，看到一些商店、专卖店的门前放有大功率的扩音机，放大音量自吹自擂，整条商业街被高分贝的喇叭声闹得心烦意乱；有的商店门前挂着一些花花绿绿的巨幅广告招徕顾客，各种打折的广告语耸人听闻，什么“跳楼价”啦，“清仓亏本价”啦，“换季大甩卖”啦，不一而足。一时“真王麻子剪刀”、“王老麻子剪刀”让人难辨真假。忽然觉得与那位卖菜刀的相比，还是哑巴卖刀来得实在，他既不放高频率喇叭，也不雇人沿街叫卖，只是一个劲儿地拿刀砍铁板，却收到了“此处无声胜有声”的最佳效果。俗话说“是骡子是马，牵出来遛遛”，老百姓是最讲实际的，你越吹得天花乱坠，老百姓越不买你的账。可惜的是，这个道理常常被人忘记。

由此，联系我们现实生活中，总有一些人喜欢虚假浮夸，肆意夸大，哗众取宠。结果呢，这个“高音喇叭”，远不如“哑巴”的生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