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舜——一个平民亲民帝王的启示

顾志坤

在中国的历史上，自夏禹始，之后为商，再之后为周，更称一王，已无争议。但三代以上，则众说纷纭，传说颇多，而按一般的归纳，也就是五帝，而五帝之中，排在末位的就是虞舜，这表明，关于舜的文字记载，已明显与一些神话传说拉开了距离，也就是说，他已不是一个虚化和幻想中的神话人物：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真实又可触摸的人。

作为上虞古老悠久的文明史中所涌现出来的一个标志性人物，虞舜的出现，无疑是上虞这块土地的骄傲。今天，当我们在讨论和解读虞舜精神的时候，我们自然应该回过头去，把深长的思绪投向远古，希冀从这个洪荒时代的先贤身上找出我们当今社会需要依托的精神本源和坐标。因为，任何突起的亮光总有远期的火种，今天的精神追求，自然可以从上虞悠久的文明履历中和先贤们身上找到经络图谱及主干。

然而，什么才是现代人苦苦寻求的虞舜精神的真正内核呢？靠表层的热闹的牵强附会和囊括，无法精确点中虞舜精神的真正穴位。而面面俱到以偏概全的做法又显然缺少实事求是的精神，因此，认真的思考和深入的探讨，才是提炼和求证虞舜精神的最好途径。

当然，宽泛的论证和逐个的求索同样是必须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虞舜精神的讨论中，逐个而又精确的提炼和实事求是的探索，面面俱到和包罗万象的泛泛涵盖更具有精神穿透力，因为前者，会使人感到虞舜是一个活灵活现的人，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而后者，则是一个无所不及无所不能的完人和神人。当然，必要的升华和适度的内涵延伸是可以的，但无端的拔高和漫无边际的精神覆盖，则使人不太可信了。

比如，当我们今天力图将虞舜精神的内涵伸拓到多个领域多个层面的时候，我们是否可以用较多的精力较重的笔墨来特别探索一下似乎被忽视了的虞舜的平民化亲民化精神，作为一个帝王，虞舜固然可以任人惟贤，可以惩治奸佞，可以纳言从谏等等，为了巩固统治和帝位，他当然应该而且必须这么做，但作为一个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帝王，他能够真正放下身架，每天起早摸黑与臣民一起干活，一起做打铁工，做泥工，做木工，做窑工，做耕田工，以致于长期在泥沼里赤足干活，把腿上浓浓的汗毛都粘个精光，这就很难很难了。而更可贵的是，“舜之饭糗茹草也，若将终身焉，及其为天子也，被衿衣，鼓琴、二女果，若固有之。”就是说他苦的时候，即使是：“饭糗茹草”，也不灰心难过，后来做了天子，还有两个女子服侍在旁，他也并不感到光荣和忘乎所以。今天，当我们全市上下在认真探索和热烈讨论虞舜精神的时候，是不应该忽视发生在虞舜身上的这种平民化和亲民化精神的。因为，按现时时髦的说法，虞舜这样做，实在称得上是一个“心系百姓，同甘共苦”的好领导，而这，正是我们这个社会当今最需要提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