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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歌悉尼歌剧院

东山行



1997年年底,我第一次赴澳大利亚云顿市访问期间,有幸一睹悉尼歌剧院芳容。遗憾的是,我们访问团成员只能在其外面参观拍照。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去年年底我以绍兴市新闻文化访问团成员的身份,再次赴澳大利亚访问。更让人惊喜的是,行程中有到悉尼歌剧院听新年音乐会的安排。

悉尼歌剧院为澳大利亚的标志性建筑,自建筑师约恩·乌特松用自然流畅的线条勾勒出它宛如天鹅般高雅的外形后,它便成了澳洲,乃至世界上最著名的歌剧院之一。

歌剧院耸立在新南威尔士州首府悉尼市贝尼朗岬角上,紧靠着世界著名的海港大桥的一块小半岛上,三面环海。建筑造型新颖奇特,雄伟瑰丽,恰似一组扬帆出海的船队。在天高云淡的白天,整个建筑洁白典雅的轮廓,倒映在湛蓝的海水之中,仿佛是一块镶嵌在碧波之中的白玉。华灯初放时,她晶莹剔透,色彩斑斓,令人叫绝。

听澳洲朋友介绍,歌剧院建筑面积88258平方米,整个建筑占地1.84公顷,长 183米,宽118米,高67米,相当于20层楼的高度。10个扬帆式的贝壳将屋顶全部覆盖。整个建筑用水泥12万余吨,安装了2000多块700多种不同尺寸的玻璃,其外围墙、台阶和地面均用新南威尔士州生产的淡褐色花岗岩砌成。歌剧院由歌剧厅、音乐厅和贝尼朗餐厅组成。歌剧厅可容纳1547名观众,为避免在演出时墙壁反光,墙壁一律用暗光的夹板镶成,地板和天花板用本地出产的黄杨木和桦木制成,弹簧椅蒙上红色光滑的皮套,采用这样的装置,据说演出时可以有圆润的音响效果。舞台面积440平方米,有转台和升降台,音乐厅装潢华丽,有2690个席位。建成以来,世界著名交响乐团、芭蕾舞团、歌剧团、音乐演唱家均能以在此演出为荣,英国女皇伊丽莎白二世曾亲自为歌剧院落成剪彩揭幕。悉尼歌剧院承接的首场演出,是根据俄国著名作家托尔斯泰小说《战争与和平》改编的歌剧。

元旦前夜,穿过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我们一行来到了悉尼歌剧院。夜幕下的悉尼歌剧院依然是那般的安谧,惟有杰克逊港游弋破浪、张灯结彩的船只,以及悉尼歌剧院广场前面席地而坐、满脸欣喜的不同肤色的人群告诉我们:今晚将度过一个辞旧迎新的不眠之夜。

拥着同样的激奋,我们缓缓地步入了音乐大厅。来到大厅,但见音乐厅的顶部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天花板穹隆,我想这大抵是出于声学设计上的考虑。音乐厅内有一架世界上最大的管风琴,高约15米,重达37吨,1979年首次演出时曾轰动全球。

随着观众络绎不绝到场,台上交响乐演奏人员开始试音。虽说是调校,但不乏和谐,或高亢嘹亮,往来奔突;或如影随形,滴水不漏;或隐忍在混沌中,偶尔插着空子……钟声响了,台上台下一片肃静,没过几秒钟掌声突然响成一片,是那般的热烈,那般长久。伴随着掌声,一位满头银发、身着燕尾服的指挥,款款来到前台向观众致意道谢,他的神态举止,是那样的极具礼貌,极具风度。

在这位指挥家娴熟手势的指挥下,交响乐的演奏声在音乐厅响起。而随着多位男女歌唱家的轮番上场演唱,终于把场内的气氛渐渐推向了极致。我虽不谙音乐,但我却能从自己最简单最原始的听觉上去感觉去捕捉其清澈如水的音乐特质。融入其间,在乐声与歌声的协和里,透过交响乐的开朗和乐观,我似乎看到了贝多芬的英雄性格,而明朗深邃的抒情意境又似乎给我们带来了门德尔松的妩媚柔情。继而,交响乐又把我们带入梦幻般的宫殿,尤其当各种各样的主题变形逐一出现时,我们似乎又来到美丽的童话世界,其中有王子公主的浪漫,有娓娓动听的情话;有动人心魄的豪放,有风平浪静的舒坦……以至于此时此刻万千心事都因了用心捕捉那份天籁般的空灵而遁形,整个人也便因了这份空灵的声音而还原为婴孩一般圣洁、干净,抛开一切的俗务和市井的嘈杂,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恭不敬,就这样屏声静气细细地聆听,就这样醉心地感知交响乐。于是,我突然想到:虽说音乐之于非音乐的耳朵,不是对象,没有意义;但是,听音乐,同时需要用心去听,用心灵去感悟,去体会,去品味。

台上指挥家的手势清晰、沉稳大气,全无哗众取宠的流弊,也潜移默化地给观众留下好感。台下观众的文明礼貌的程度,同样让人感慨:在近两个小时的演出中,竟然没有听到手机的鸣叫声、婴孩的哭啼声(没看到有观众带小孩入场)、杂乱的鼓掌声——这究竟是音乐感染了观众,还是观众尊重音乐呢?

音乐还在继续,柏辽兹的《安魂曲》更给人以“有如一阵雷击”般的冲动。听着,听着,我不禁想到了柏辽兹的坎坷人生。其时,贫困的生活,加上贵族社会对他音乐的漠视以及情感的屡屡受挫,从1842年起,他不得不带着音乐去流浪,一直到《幻想交响曲》被李斯特等音乐大家认定是藏在浪漫主义标题后面的古典杰作之后,他的音乐才被完全认可。瓦格纳曾经这样评价道:“贝多芬的精神飘逸到了他那里,这正是他非常向往的。而一当他拿起笔,血液中法国人的自然奔放就开始起作用了,应该说,柏辽兹的音乐本质上是民族的、法国的。”

德国驻华大使史月·泽博士说过:“音乐是世界上最好的语言,她有着感动灵魂的巨大力量,好的音乐不仅属于欧洲,也属于世界。”在悉尼歌剧院听交响乐,我更想到了中国古琴、二胡、京胡等音乐的特殊魅力,当外国人听了中国音乐以后,不也同样能从音乐中看到一个形象生动、可见可闻的中国吗?柏林爱乐乐团的中提琴手马森奥·亨特说得好:“音乐是一座桥梁,她能沟通不同文化和民族,她能沟通不同民族的历史,更重要的是,她还能沟通一个民族自己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据说,我国著名歌唱家彭丽媛、著名歌唱演员宋祖英等都先后登上悉尼歌剧院的舞台一展歌喉,我想攀援着音乐——这时间的藤蔓,顺着古琴、京胡、铙钹的声响和节奏,听音寻路,在串联起属于中华民族完整不断的文化历史的同时,他们不是很生动地扮演起了一个文化使者的角色吗?中华民族的音乐源远流长、博大精深,许多古老的作品历经沧桑,至今仍然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越是民族的,便越是世界的,亦越有共享性,在“尊重”民族传统的前提下,创造出真正代表时代的“先进文化”,为时代所接受和喜爱的作品来,并不断走向世界,让全世界从音乐——这负载着全部历史文化的艺术符码,不断显示出她无可替代的巨大力量中,听到属于一个国家过去历史的浑厚之音,更听到属于一个民族前途和未来的清丽之声,这不也是在维护、捍卫民族音乐的“尊严”吗?

到了演出休息中途,我们来到歌剧院两边观景台。此时此刻,广场上和悉尼港大桥上,人头攒动,群情激扬,原来,庆贺新年的焰火晚会就要开始了。悉尼时间8点整,当信号弹腾跃升空之时,焰火与音乐同时响起。刹地,人群中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没多久,便把新年的氛围调制到最高点。很快,天空中余烟袅袅,烟色蒙蒙,空气里淡淡的焦味飘来荡去。在异国他乡,在这特殊的场合、特定的时刻,我恍恍惚惚产生了一种迷离的感觉,仿佛在漫漫的时空云霭中踽踽独行,一时竟使周围的景色朦胧起来,有些看不真切,但我努力睁大双眼,想把眼前这一切看得更分明些,记得更清晰些……

下半场的音乐会还在继续,焰火晚会亦还在继续。当音乐会的旋律幻化出种种意境之时,当悉尼港大桥两座桥墩上映出的爱神丘比特之箭射中对方之心之时,我突然想到了这样一句话:“建筑是凝固的音乐,音乐是流动的建筑。”在悉尼歌剧院听音乐,在悉尼港大桥观焰火,我似乎同时获得了多门艺术的心灵浸染。

新年的悉尼,悉尼的新年,令我永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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