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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南山“三堂”传奇轶事

俞文治



在虞舜高山大地,从抗日战争沦陷到浙东纵队带领群众英勇抗日,从胜利后浙东纵队北撤到三年解放战争的历史车辙里,凡笔者在当年那些血与火的战场遗迹里采集、寻访到的可传之人与可传之事中,上虞老县城丰惠大南山的“三堂”,是3位让人难忘而值得追记的人,他们那些鲜活的历史细节不应该因岁月的流逝而被湮灭。

“三堂”,这是虞东南一带人们流传的对王雅堂、王森堂和王小堂的惯称。他们都是大南山燕河村最普通不过的山民,可传的是,在五六十年前的两场战争中,他们也是党在大南山里的脊梁骨。

国破家亡 走上抗战路

60多年前,深居在大山里的人民,也同全国人民一样,为国土的沦丧、日寇的暴行、前方战场的频频失利而迷茫。1945年5月,党领导的用三五支队灰色番号的抗日武装800多人分3批从浦东南渡钱塘江到达三北,第二年8月在陆埠袁马成立浙东区党委和三北游击纵队,接着又建起了浙东游击纵队和四明山抗日根据地。大山里的人民也终于盼来了救星。

巍巍四明山,方圆八百里,雄踞姚、虞、嵊、奉、鄞五县市,史书记:“四明山,凡280峰,上有四门,通日月星辰之光,故曰四明。”大南山是四明之余脉,山峦起伏,山势险要,浙东纵队建立后不久,就在此建立了党的联络站和冬防队。于是,万山丛中,抗日武装发展开来;青纱帐里,“三堂”成了游击健儿。雅堂虽个子不高,黝黑的脸面,却精干善战,蹿几个山头如履平地,他生肖狗,于是就有一个“乌狗”的外号。深夜里,他经常带领民兵,背梯子,带老虎钳,去董家岙、清水塘等地剪掉敌军用电话线,白天又常担柴去城里侦察敌情,为游击队送去情报。与雅堂不同的是,森堂和小堂却善于做发动工作,经常在松油明子下向大家宣传抗日救国的道理,小堂在日寇上山焚烧村里100多间房子中,他的房子不但被烧,就连自己的小囡也被压死在火海,讲起来更是怒从心头起。在他们的发动下,一时村里的民兵发展到100多人,村民赵福生、赵海潮、赵国良、方成灿、梁岳昌、钱永法参加了三五支队。一次,一名三五支队的伤员从火线上进村了,他们就设法安置在最安全的白洋庵瓦窑岗独家村蔡荷花家里,每天,蔡荷花给伤员吃过早饭后就背他进深山里藏起来,又把中饭和晚饭偷偷地送上去,天暗下来再背他到家里,最后使这名伤员重返了前线。这样的日子不是二三天,而是整整两个月。

敌伪顽里 巧妙周旋

燕河村虽离丰惠不过8公里,但山高峰陡,主峰寿桃尖海拔557米,那时全村100多户就散落在十八涧、胡家舍、横沿、跑马岗等40个地方,有的山岙不过二三户甚至只住一户人家。凭着这复杂的地形,上虞沦陷后的燕河就成了敌伪顽与我相互争夺的地盘。曾任村党支书的夏月利说过:“解放前我们村有六种兵:除了自己的三五支队、武工队和民兵,还有从国民党县政府逃来的、从嵊县流窜来的土匪王部和常来扫荡的日本鬼子这三股势力。”王部虽只七八人,只住里庵和白洋庵,却是经常扌可鸡鸭,强奸村妇,无恶不作,这伙人都有大肚皮、红眼睛等绰号,头子叫老肖的原是国民党杂牌军里的一名排长。在这样的形势下,我方审时度势以互不侵犯为权宜之计。但是有一天还是有两村民竟被王部打死了,这事让“三堂”哪里还忍得住,于是就拉起民兵反击,并击伤了一名土匪。不料为此却风云突变,土匪疯了,扬言要把燕河烧成白地。“三堂”也感身上的担子很重,就立即向时任上虞——余姚地下政治交通员的肖董汇报,并请肖董与王部头子老肖进行谈判,最后双方许下了一致对日、互不侵犯的诺言。通过这事,“三堂”以后就在这狼烟四起的日子里,始终按照党的指示与敌巧妙周旋着。

月黑风高 虎口脱险

在浙东纵队北撤后的日子里,国民党军队使用梳篦战、拉网战式的搜山清剿,更有便衣特务的突如其来,这是燕河岗内经常上演的一幕。1948年的一个冬天,寒鸦绕树,暮云翻飞,北风刺骨的黑夜里,国民党军队10多人又来扌可“三堂”了。他们首先要的是住在胡家舍的雅堂,很快就守住了他家的前后门,睡梦中的雅堂突闻狗吠,知道情况不妙,但他神色镇定,一看守后门的是丁宅大齐岙人、孟尝乡乡自卫队员赵金法,于是就言之凿凿地对赵道:“附近人都认得你,我们都是穷苦人,难道你也犯得着为反动派卖命吗?”一句话赵动心了,同意放他一马,雅堂遂抛出棉袄,蹿进密林,赵对袄一枪,雅堂脱险。1949年3月赵随国民党孟尝乡乡长钱肇熙带领的15名乡自卫队员,携长短枪16支举行起义,赵也成为我党的一名好干部,60岁后享受离休待遇,这是后话。再说森堂、小堂听到上坎枪响,也立即作出了应急措施,森堂登高爬上了屋顶,住在横沿草屋里的小堂也跳出后窗躲进了柴蓬。自卫队扌可“三堂”落空,暴跳如雷,就抓出森堂的老婆,用步枪搁在她肩上连开两枪,喝令她交出丈夫,但是她一口咬定“不知道”,最后自卫队也只得连夜返乡里去了。

丁宅街上 智退顽敌

这是1948年3月的一天,雅堂与余上办事处地下交通员卢桂珠,奉命去丁宅保长家投限期送粮的条子,不料被国民党浙保情报发现,并立即有近百武装包围上来了。雅堂见行将被捕,命悬一线,又急中生智,一面叫桂珠速速隐蔽到群众家的床底下,一面从腋下拔出三号木壳连发两枪,接着又向敌人掷出两颗手榴弹,冲出包围,蹿上庙湾山上,爆炸声中他吹响了哨子,高喊:“一班掩护,二班冲呀!”此时已近傍晚,敌一时间懵然不知所措,竟全被这虚张的声势吓退了。1945年9月底,浙东纵队北撤后,坚持在四明山的留守人员,在不久就受到国民党两个正规军、两支杂牌部队、浙保一团和地方武装共2万多人分32路清剿。在这些日子里,“三堂”也为肖董等留守人员建立堡垒村,使他们度过了艰难的岁月。北撤后肖董任虞东区特派员、姚虞县工委委员、虞东区委书记,1948年6月因叛徒告密被捕,同年9月12日被害。

“三堂”早在1944年就由肖董介绍入党,雅堂、森堂并分别任民兵正副大队长。解放初,小堂在凤鸣乡任副乡长,森堂为村农会主任,笔者曾同他一起上燕河岗,晚上还在松油明子下为他开过村民大会,进村当天,雅堂等正上白石岭剿匪去了。以后,雅堂为绍兴市政协委员。如今,“三堂”均已病故。他们共遗下9子5女,但除小堂有1子是小学教师,其余子女都守在大山里,这从他们的思想境界层面上说,也是可贵的。

巍巍青山,人们怀念着3位已故老党员的革命业绩;郁郁翠竹,历史记录了他们对党和人民的无限忠诚。事实上,这种爱党爱国的民族精神,不正是中国今天大步迈向富强文明、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最可宝贵的精神财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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