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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徐懋庸十三岁的日记(5)

顾志坤



苦闷与迷茫

据说,有位西哲说过这样一句话:烦恼是少年的专利。

不过徐懋庸的烦恼并不表现在独自哼一些忧郁的情歌和发一些莫名的脾气,他似乎比较内向和沉闷,“今日上课,觉得苦甚时候,忽听得一片‘白日昭昭兮浸驰,与子俟兮芦子崎,日已夕矣我心忧悲,月已驰兮何不渡为’。”(三日三十一日)。谁在唱这样的歌呢,徐懋庸没有说,估计很可能是杜撰的。不过,下面这则,他倒是说出了因忧伤苦闷而引起的种种怪现象。“我始终犯了个无恒心懒惰的毛病,看过书立即就会忘掉,你道可恨不可恨。随便拿本书,看看无味,放倒头便睡,神气勿清,偶然要到外面走走,阴雾惨淡,愁风彻骨,也就罢了。我自信倒还聪敏,可是一肚皮的意思,却被四面皆山圈住了,唉,这不是天公有意和人作对么?做起诗来,终不过春愁秋思,送客惹愁,如今乡村的事都写完了,恐怕就此江郎才尽吧。”(四月六日)。在淡淡的无奈中带着自责,在浓浓的忧郁中透着愁苦,这不该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郎应该有的心境,但这却是真的,你看他又说道:“今欣赏、欣赏、欣赏,可是囚住了不得展翅膀,无聊、无聊、无聊地望着天上,猛见双燕吱吱在天间翱翔。”(五月二十七日)。如果说,因心中苦闷,徐懋庸所作的“剃发诗”中所流露的是一种莫名忧伤的话,那么,后面的两首自由诗,则是他发自肺腑深处的一腔呜咽和呐喊了。而这又是充满着多么苦闷和迷茫的呜咽和呐喊啊。

是啊,前途在哪里,光明在哪里,幸福在哪里,似乎谁也无法作出正面而正确的回答,居住在大山里的人们只能仰天长望,希冀着在昏黑一片的天空中现出一缕光明。然而光明终究没有出现,却从山外传来了浙江兵变的隆隆炮声:“浙江兵变(一说陈栾山、二说潘国深)。” (九月九日)。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本该是英气勃发,朗朗爽爽,但却整日价的被愁苦和忧伤包围着,这即便对健康,也是极其有害的。“日来头晕目眩,病态萌矣,面黄肌瘦,精神恍惚,余真秋心主人矣……身病可疗,心病难疗。”(十月六日),究竟什么是心病呢,徐懋庸没有说,或许一切的不如意,不满足,不痛快等等等等,都可以算是心病吧,尽管他还是硬充好汉,强装欢颜,在一九二四年快要结束的时候,学着金圣叹的样,凑了几件痛快事来。“一得载赓回信快哉,二得钟金海项圈寄来快哉,三得晓楼回信聘定余为坤鹿教员快哉,四巧娥手套结成送来快哉,五四事俱成快哉、快哉,六书此文成快哉。”(十二月十八日)。

真的一切“快哉”吗,其实只是自我安慰、自欺其人罢了,很快,徐懋庸就感到什么也不“快哉”了,在一九二四年最后的一天,他用那支沉重的笔,写下了一段沉重的文字,“十八日所作快哉四事,竟皆不快哉,十三年之末日,悠悠忽忽的又过去了阴历年,终忧,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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