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晖永远年轻（5）

——为一所历史文化名校八五华诞而作

顾志坤

四

当然，美丽如画的白马湖和春晖园也并非永远都是风平浪静的。在校园的上空，有时也会有阴霾掠过，那平静如镜的白马湖面上，有时也会掀起几朵小小的浪花。我有时曾想：在春晖的历史上，假如没有当年那场男女合校的分歧，假如没有那次乌毡帽事件所引发的风波，假如……春晖的后来又会是何种样子呢？但那只是我的假想而已，在历史的进程中，许多假想只是好事者的祈愿和幻想，因为历史不承认假想。1986年2月4日那个雪后初霁的午后，我曾为此事采访过正在浙江医院高干病房中养病的黄源，他是“乌毡帽”事件中的主角，但他并不想对这个问题作出正面的回答，只是不置可否地“嘿嘿”笑笑，这使我多少有点失望。因为，这个矮小而精干的小老头，当年戴在头顶上的那顶乌毡帽，在一定意义上曾影响了春晖的历史，他可以而且应该对此事并且对此事发生的背后原因作出公正的评述，或许他的评述中会带有某些偏颇的成份，但这并不会影响人们对这位革命老人和艺术家的尊敬。因为，这毕竟已是发生在六十年前的悠悠往事了。

这就是春晖八十五年曲折而坎坷岁月中的一页，仅仅只是其中的一页。今天，当我们重新翻开春晖这部被浓缩了的厚书，回眸和审视春晖的历史，我们会惊异地发现，那些在八十几年前活跃在白马湖畔和春晖园内的先哲们，似乎并没有离我们远去，一个个依然神态各异地徜徉在白马湖畔、春晖园内，或穿行在仰山楼下、一字楼边，或漫步在曲院的廊下，或留连于“平屋”和“小杨柳屋”间，或沉思于“长松山房”中……他们匆匆地从过去走来，又从容地从现在走向未来。他们留下的深深履痕，是春晖学子们人生的标识，是春晖校园新歌欢快的音符，是这所历史文化名校串连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