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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 舜 文 化


蓝色三亚

金笛



同一地方,换了不同的人,感觉总是不同,就如“一百个人的心目中就有一百个不同的耶稣”,对于孤悬海外的海南、对于地处海南最南端的三亚,在有的人看来,或许是雍容华贵,或许是风情万种,或许是“异域风光”,或许是“热带景色”,而于我来说,萦绕于胸、挥之不去的,就是那海南的蓝、三亚的蓝,深浅不一的蓝,异彩纷呈的蓝,通天彻地的蓝。

万泉河的蓝是清澈深厚的。看够了碧海边的银沙,望久了蓝天中的白云,还有那翠碧的无垠的椰树林,一眼看到万泉河,那似乎一下子又从胸腔中涌进一潭深深的蓝,把整个的污秽都荡涤了出去。坐在那密密匝匝竹子扎成的竹排,蓝蓝的河水透过竹排的细缝溢漶上来,浸润在脚下,甜润得就像是一种阳光。而本来就是绿袍加身的竹子,也许就是因为比不过那河水的蓝,不好意思地褪去了一身绿色的盛装,露出本白,为河水作反差,更陪衬出河水的蓝。而最对得起那一河碧水的动作,那就是叫拢在河流中到处流荡的夫妻成双结对的卖椰子的小船,现场剖开那圆圆排球般大小的椰子,用一根细细长长的吸管,或者干脆凑着那个切开的小口,啜食着那白白的犹如妈妈胸部流淌出来的椰汁。环顾河边,这时,分明感觉到那顺着河面吹过来的风也是蓝的,把那本来就静谧的河水吹起一阵一阵的涟漪。据竹排的主人说,万泉河并不是很深,平均只有近10米,但你就是望不透它,永远也望不透它。那蕴藏着的一团蓝呀,就是把河边的椰树、树边的高低参差的山也整个儿染蓝了,远处望去,定然分不清哪儿是河哪儿是树哪儿是天,不同的景致全被裹进了那团“蓝”中,仿佛天地间就是一块硕大无比的翡翠,只是天上的白云飘得更欢畅了,因为底下就有一泓深蓝,因为有那一泓深蓝可以作为自己绣花的衬里,可以绣出万马奔腾,绣出繁花似锦,绣出飞禽走兽、人物百像。而那竹排激起的层层浪花也赶来凑趣。竹排逆流而上,遇到河狭湍急之处,竹排的“船头”浪花飞溅,犹如飞翠洒玉,哗哗作响,溅起来,又没下去,似乎就是一群鱼儿在嬉戏作乐,不知疲倦。此情此景,激发得竹排上的人们童心大发,纷纷拿起船家准备的儿时记记中的“水枪”,抽满一管碧水就向同伴身上乱射,一边的快门声也随之一阵急响,摄下那一刻怡情的景、灿然的脸,永远留住那泓深蓝、那团快乐。这时,不知道来自何方的老两口哼起了那首经典名曲《娘子军之歌》,把我们的思绪一下子拉回到那个求翻身得解放的烽火年代,拾掇起那个洪常青那个吴青华那个南霸天,还有那个因扮演南霸天而差点命丧看台下战士枪口的光头明星陈佩斯他老子陈强,絮叨的话题一下子拉得很远很远。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伟人描写不差,此时此景当之无愧也。

南山的蓝是墨色的,稳重而端庄。耀眼的阳光灼灼地照着,把那满山遍野的绿树都照得十分的生机十分的旺盛十分的繁华,把整座山映照成了一块硕大的碧玉。看惯了江南的绿树绿草,本来就对那一片绿并不陌生,但南山的乔木绿茵却蓝得更透彻更深厚更有意涵,蓝得似乎就是要滴出水来。导游说,“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南山就是指此。而在南山的长长的山间小道中,还挂着海南长寿者的大幅照片,周遭也设置着乌龟呀白鹤呀寿星呀弥勒佛呀等等表示长寿的景点,佐证此地名副其实。其实多此一举,在这样一个天然的大氧吧中,想不长寿似乎也很难。看看走过来的那位老和尚,气宇轩昂,脚步矫健,分明就是一个“寿星胚子”。也许为了印证南山的墨绿,南山开设了一个“中国第一砚”的展馆。那龙凤环绕的巨砚,远看是黑的,近观却透出隐隐的绿意,隐隐约约,若有似无,而一边矗立着的条条娇龙,嘴中喷溅出缕缕细流,均匀地洒在砚上,轻轻地随意地把它掬在手中,一股清凉立时浸满全身,消除了南天的燥热,洗却了奔波的疲乏。最能感受那南山的墨绿,当是那矗立在海上的观音立像,在整座碧绿的南山脚下,在同样碧绿的大海波浪中,巍然矗立起一座高大洁白的观音,把整个色彩映衬得更加分明,蓝的更蓝,白的更白,令人心灵惊悚不已。不得不惊叹造物主的铺垫渲染,更不得不惊叹人类的巧夺天工。当时,周边的人都是虔诚地双手合十在胸前,折服于大自然与人类共同努力而创设出这一片和谐与震撼。

不到天涯海角走一遭,枉来海南枉来三亚。记忆中的天涯海角,那是从歌中得来的。“请到天涯海角来,这里四季春常在。”因此每每看到“天涯海角”四个字,总有一种“雾失楼台、月迷津渡”的缥缈感,仿佛这“天涯海角”是座空中楼阁,只能想象,不能亲临,怕一不留神就亵渎了它的静谧空灵。天涯海角,字字蕴蓄万种风情,它一时是断肠愁绪经天纬地、芳草萋萋、生息不已,一时是临风长嗟知己几许,一时是归鸿戌鼓长烟落日,一时是风花雪月江树白发,一时是明月共潮生,一时是嫩蕊细细长,世间儿女万般心驰神动,或慷慨悲壮,或清厉哀婉,或落寞惆怅,或激情飞扬,或离绪缠绵,或壮志难酬——这四个字,诧异得有点让人心慌。然后身处此境,却是心胸无限地开阔,就如那枕依着的无边无际的大海,一阵一阵的浪花,把那天涯海角一抹的蓝也有点儿冲淡了,既不像万泉河的厚重,也不似南山的墨碧,淡淡的,盈盈的,像是随手不经意间抹上去的,深深浅浅的,富有层次。那两块标志性的巨石,兀立于散布在大大小小石块之间,在阳光下偏偏反射出灼人的耀眼的一片白光,照得人眼迷离,心中也不由得暖洋洋起来,心中涌起的只有温馨与感动。“一千一万里,千之千不还。”“突兀隘空虚,他山总不和。君看道旁石,尽是补天遗。”这是苏轼、李纲、赵鼎等古人遭排挤受流放到此而发出的哀鸣,“走遍天涯海角,莫道人生知音少。九州方圆觅芳草,痴人笑伴君行早。走遍天涯海角,共度风雨夕阳老。人间如梦自烦恼,开心几度丽人晓。”这是现代人的借题发挥。字字血,声声泪,无限哀怨,一段离绪,尽在不言中。但我总觉得奇怪,在这春意盎然的景色中,在这浪花层层的环境中,何来这么多的苍凉、悲情、无奈。善于观颜察色的导游赶来凑趣:快打一个电话给妻子,表明自己即使在天涯海角,也永远想着你念着你。而一旁的同游者也是忙不迭地赤了足,亲吻着那银白色的细沙了。

哦,椰风海韵的海南,碧蓝澄澈的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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