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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 舜 文 化


一件千古一绝的传世珍宝 一段曲折离奇的真实故事 一个惊心动魄的传奇经历

走近“国宝”《上虞帖》

陈秋强 任岗 赵张达


晋,永和十二年(公元356)。

此年,书圣王羲之54岁。他闲居山阴,一边抄经写字、教子习书,一边与邻县东山谢氏纵情山水、弋钓为娱。

过着远离红尘的隐居生活,他非常庆幸自己对生活正确的选择。记得去年三月初九,趁着春日扫墓的机会,他带着众多子女,严肃地站在父母墓前,朗声地宣读了那篇《自誓文》,当着九泉之下的父母和众多小辈的面,郑重地宣布了一个决定:从此之后脱离仕途。

无官一身轻。前不久,他致书谢安弟弟吏部郎谢万云: “坐而获免,逐其宿心,其为庆幸,岂非天赐”。字里行间流露出对这段隐居生活的欣喜之情。

书圣望望窗外杂花生树、群莺乱飞的明媚春光,又望望放在案头的来信,略作思考之后,慢慢提起那支鼠须笔,徐徐展开蚕茧纸,开始挥毫。

说实在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一直是文化人的追求,今天他远离仕途,隐退山水,实在是无可奈何的选择,表面上他对目前的清闲生活心安理得,非常满意;内心深处还是非常关心着天下风云和国家安危。书圣心中牵挂着自己的亲友和朋友,思念之情油然而生,特别是对比他小17年的谢安,他的政治希望就寄托在这位朋友身上。

书圣一挥而就,意犹未尽,他认真看了看自己的书法,但见58个草书宛如江河横溢、飞流直下,书圣清癯精瘦的脸庞此时才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唐,公元六百三十年。

光阴荏苒,300多年转瞬即逝,唐太宗李世民对书圣王羲之的书法爱得如醉如痴,为了获得“天下第一行书”,竟不择手段专门派了御史萧翼打扮成一位游僧,挖空心思,用计将王羲之七世孙智永和尚手里珍藏的《兰亭集序》骗到了手,占为己有。唐太宗又命人精心临摹了王羲之所写的《夜来腹痛帖》,早晚欣赏。星转斗移,500多个岁月又匆匆而过,到了南宋,宋徽宗又酷爱书画,对书圣王羲之佩服得五体投地,专门把唐摹《夜来腹痛帖》取来认真审阅,发现此帖为草书尺牍,牵丝映带,顾盼自然而又法度森严,笔笔不拘,既有草书之气象,又有楷书之规矩,笔力清劲,气韵流畅,点划精到,风格遒美,虽非王羲之真迹,却体现出了王羲之中年以后草书的风貌,是不可多得的精品。宋徽宗赵佶爱不释手,专门用瘦金体写上了“晋王羲之上虞帖”的题签,写得神采奕奕;帖的左右上角和下方分别有南唐“集贤院御书印”墨印和“内合同印”朱文印,赵佶又郑重地盖上双龙朱文园印和《御书》葫芦印,对《上虞帖》作了精心包装。

时至明代, 《上虞帖》起初藏在晋王府,后由韩逢禧收藏;清初为保和殿大学士、大收藏家梁清标所收,至乾隆年间为著名收藏家安仪周所藏,至嘉庆年间为翰林商裁所收。

公元1851年,太平天国起义,中华民族又陷入了战火之中。翰林商裁之女懂得《上虞帖》的含金量,在逃难的时候,将此帖缝制在自己的贴身衣襟里,才免于一劫。后来此帖为道员陈定夷收藏。解放后,此帖又到了上海市静安区一位收藏家手里。

公元一九六六年。

文化大革命开始,在一股“横扫四旧”之风中,《上虞帖》理所当然地成了标准的“四旧”,被造反派从柜中搜出,塞入麻袋扔上卡车,然后打入上海博物馆的文物仓库;那时抄家风刮得昏天黑地,整个上海市共抄出文物、工艺品达332万件,图书547万册,涉及人家为6.7万户;因上海博物馆大厅已无法容纳,只好分散在安远路、北京路、长乐路等仓库里。从此《上虞帖》石沉大海,不知在哪个仓库旮旯里幽禁了整整三年。

1969年10月,时任党中央副统帅的林彪发布了“第一号令”,要“加强战备,防止敌人的突然袭击”。解放军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老百姓也跟着进入了“深挖洞”的阶段。上海“文清组”接到了命令,要紧急处理查抄物资,将一级文物从几百万件文物中挑选出来进行转移,稍好的移交上海博物馆,不够档次的作价处理给上海工艺品进出口公司,那些被认为是膺品的东西就5角钱一张、一元钱一件处理了事。总之,用“四旧”能换点外汇,认为这是革命行动。

可怕的是《上虞帖》不知被何人鉴定作为膺品也被捆入了5角钱一张的处理品之列,然而正当要出口前,送往上海博物馆的“海关组”复审时,局势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老天爷让它撞到了万育仁先生的手里。万育仁何许人也?他是一位装裱工人,16岁就进苏州集宝斋碑帖店学徒,师傅是古玩界前辈孙伯渊先生。万师傅一生为豪门大户装裱字画碑帖无以计数。几十年下来,炼就了一副好眼力。他面对那幅《上虞帖》,左看右看总觉得“气息”逼人,不象假的,况且上面盖满了历代皇家典藏章,于是决定扣下不发,带回到上海博物馆。

“文革”中博物馆也是造反派掌权,一代文物鉴定大师徐玉森、谢稚柳均关在“牛棚”。当时馆内同志看了之后,有的认为是膺品,有的认为“吃不准”,于是只好“挂起来”以后再说,这样一挂,足足挂了三个年头。 

1972年以后,馆长沈之瑜官复原职,万师傅赶紧向其进言,要求对《上虞帖》重新组织人员鉴定。正巧谢稚柳宣布“解放”,沈馆长便安排了两位同志将《上虞帖》送到谢家,谢果然慧眼识宝,一看便觉得此帖不同凡响。但为了慎重起见,还是留下细细观摩了10余天,最后终于将那枚模糊不清的南唐宫廷典藏章“内合同印”认出来了,从而下了一个结论:此帖为唐摹本,属国家一级文物。

80年代后落实政策,原收藏家同意作价由上海博物馆收购,从此《上虞帖》的地位正式确立,成了上海博物馆的镇馆之宝。

公元二OOO年十二月十二日。

上海博物馆为庆祝建馆50周年而举办了“晋唐宋元书画国宝展”,展览由故宫博物馆、辽宁博物馆、上海博物馆联合举办,共展出了每件堪称为中国书画史上的经典之作72件。这是一件举世瞩目、空前绝后的中国古代书画展,其精品之多、质量之高,可谓登峰造极、亘古未有,消息传出之后,全国哗然。展览期间,人们争先恐后,排着长队等候,其盛况空前的热闹场面,令各大媒体都以浓墨重彩竞相报道,“上博旋风”一时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热门话题。
令上虞人无比自豪的是,在72件国宝集体亮相中,列在第一位的作品是书圣王羲之的传世之作《孝女曹娥碑》,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国宝第三件,正是王羲之的《上虞帖》。

故乡也有很多书画家、书画爱好者排着长队参观了这次展览,面对着历史的丰厚馈赠,大家感到无比荣耀。一度时间,人们奔走相告,为上虞灿烂的文化遗产而欣喜和骄傲。记得我市老年书法班的刘妙忠先生一行参观回来,激动不已,打电话要我转达:希望市委市府领导能引起高度重视,是否专门组织文化界人士去上海参观?我市著名花鸟画家张万琪教授也感慨地说:“我老家嵊州,原来对上虞稍有藐视,但自从来到上虞之后,发觉这里的人文底蕴非常丰厚,特别是这次看了上博展览之后,令我对上虞肃然起敬!”

公元二OO五年七月。

骄阳似火,热浪滚滚。正在新建的市民中心西边,曹娥江三期城市防洪工程的主战场上,虽然是“赤日炎炎似火烧”,但工地上仍然车来人往、机声隆隆,以防洪、生态、文化和城市景观相结合的城区最大的一块绿地正在紧张建设中。作为上虞的城区休闲绿地,怎样才能最大程度地发扬上虞独特的地域性,地域文化成了三期挖掘的一个重点,“舜会百官”、“东山雅聚”、“春晖集贤”三组雕塑已矗立在三期工地上。但除了这个作品之外,还能用什么文化元素来填充?是锦上添花还是画蛇添足?这个选择引起了市委、市政府和水利局领导的高度关注,经过一番认真的思考和争论之后,大家的目光最后瞄向了《上虞帖》。

在中国书坛,王羲之的书圣地位无法动摇,但书圣和上虞名人谢安及上虞的关系如此密切却少有人知晓,更加宝贵的是书圣留给了上虞人民无价之宝《上虞帖》,对上虞的影响和贡献是无法衡量的,作为后人不把这件国宝展示并发扬广大是有愧于故人,《上虞帖》无论如何应在三期中留下一块展示之地。三期工程的建设、文化策划、设计者为原汁原味地把《上虞帖》展示出来,想方设法动脑筋,一个现实的方案已经完善并实施。 

让我们设想一下:风和日丽之日,当我们漫步在舜水江边,一边欣赏着多姿多彩的娥江风光,一边直接感受着上虞四千年历史文脉和国宝《上虞帖》的神彩风韵,这是何等奢侈的享受。

《上虞帖》历经了一千七百年的风雨沧桑,幸未湮灭于尘埃之中,最终尚能划上如此圆满的句号,实乃上虞之幸运、艺苑之幸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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