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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红又是一年春

金笛


又到和风吹拂时,桃红又是一年春。每到初春,在北国仍乍暖还寒、最难将息的时节,江南的桃花次第开放,尽染山川,用“红云万里横天舞、占断春光惟此花”的诗句赞之,毫不过誉。江南的春光是那样的热烈而闹猛,尽是桃花之功。

于桃树、桃花,作为江南人不但不会陌生,而且可能全都有与桃花打过交道的记忆。而我,对桃花最深的感触,并非在家乡,而是十多年前在长塘为人师的那段岁月。想来也怪,长塘于全市来说,偏踞一隅,却占尽了人文地理之胜且不说那古代上虞出了四个状元,长塘就占有两个,近代的国学大师马一浮、科普先驱杜亚泉,都是闻名海内外;单就其占断春光的桃花之盛,可能也首推长塘,有一个村叫桃园,村内村外遍植桃树,每逢春天,桃花盛开,把整个春天渲染得淋漓尽致。此时走进桃园村,迎面而来的是浮动不已的桃花云,一枝枝、一簇簇、一片片的桃花,便汇成了深浅不一、红白相间的云朵点缀,置身其中,身前身后的桃花,红的如火,粉的像霞,白的似雪,或三五一簇,或单枝傲立,大小枝头皆有鲜花压枝,弥漫的香气把人浑身上下裹得香喷喷,交汇成一个争相闹春、万紫千红的世界。若仔细观察,同在一处的桃花,也是一枝有一枝的风采:有的五瓣平展,白如霜雪;有的形同碗状,色泽粉红;有的却刚刚初吐花蕊,宛若串串珍珠。远远放眼望去,那一山一岭的桃花延展成花的海洋,倘若风吹枝动摇曳不已,簇簇桃花便如浪花般层层荡开,此时那村落间的灰墙白瓦,就像是浮在花海上,若隐若现,更显清幽别致。若桃花开在丹壁之间,则组成花的瀑布,随着坡度陡缓起伏浮动,犹如花浪花流,像煞一条潺潺流动的江河,只不过是一条色彩鲜红、香气馥郁的江河。妙在桃园向有“十里桃园”之称,也就酝酿了桃花的盛、桃花的艳。每到春天,偶尔与路边的桃树邂逅,总会想到那桃园的桃花,不自觉地露出粲然一笑。

春天成就了桃花,桃花装点了春天,而文人墨客向是凑趣的主儿。看到桃园盛开怒放的桃花,常会嘴角蠕动,想起桃花迎着多情的春雨盛开,古往今来多少名士学者吟咏桃花的诗。把桃花喻作恋人美容的当推唐代的崔护,他曾写诗一首:“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据载,少年崔护于清明节踏青独游,偶遇一村姑,两人几回启齿欲言,却欲语还休,欲语还休。来年清明,崔护寻找那村姑,但见桃花朵朵,景物依旧,景在人非两茫茫,其景亦真,其情亦悲,其事亦哀。而最深情的当推李白:“李白乘船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我知道,在另外的一个时空,在另外一个桃花盛开的暮春,诗仙李白立在那种江南特有的小小的梭子船头,眼睛里有一滴雨一样亮的泪水。汪伦则沿着河岸跟随着小舟,踏着江南特有的节奏,唱着一首据说是很久很久以来就有的送别歌。在他们的身边,江水悠悠地流淌,桃花灿烂地开放,小雨牵肠挂肚地飘落着,李白再也忍不住了,那首脍炙人口的《赠汪伦》便顺口流出来,而且就那样平平仄仄地流传了千载而不朽。还是唐朝,还是一位大诗人叫刘禹锡的,写了一首《赠看花诸君子》,慨叹星移斗转、人事皆非,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借桃花而讽世事:“紫面红尘拂面来,无人不道看花回;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唐朝不愧是“诗国”,把桃花的美、桃花的情、桃花的哀全写尽了,留给后来者无限的遐思和共鸣。

只可惜的是,十里桃园现在却少见桃花。日前去“同天斗”水库一游,穿村走园,虽然看到桃树并未绝迹,桃花偶尔露芳菲,但于远处田野里的黄金般的油菜花,无疑逊色的多,早就失却了那种排山倒海的气势和魅力,也就减弱了春天的韵味,令人徒唤奈何。据旧时相识讲,桃园村当前种桃树的村民日益多起来了,想来不久的将来也许能恢复原来的面貌。憧憬着这样的未来,情不自禁地也学文人墨客般唱和流韵:“城中三月尚寒霜,桃园桃花迎客忙。不等蜂飞蝴蝶舞,岭头崖畔春意闹。”如果真能这样,则平慰心中的些许惆怅,也使桃园能够名符其实,延续古人的向往桃花源的安康富裕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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