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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所乡小办诗歌节”说起

益尔


地处浙江省上虞市山区的一所乡小———岭南中心学校,最近,举办了首届校园“诗歌节”,国际格林奖评委、亚洲儿童文学学会共同会长、全国师范院校儿童文学研究会名誉会长蒋风,应邀冒雪进山亲临“诗歌节”,并作了热情洋溢的讲话。据悉,该校于2001年成立“浪花儿童诗社”,他们充分挖掘地域、自然、人文等资源,开发“诗歌教程”,把“诗教”引入课堂,渗透在语文、美术、思品、德育、团队等活动中。3年多来,该社社员的300多首儿童诗分别在全国60多家报刊发表,其中获奖80多次。2003年,该社还被评为“全国第二届优秀文学社”。

一所规模并不大的乡中心小学,居然办起了校园“诗歌节”,或许在有些人看来,怕难以接受,亦难以理解。然而,且慢,在当今诗坛沉寂,儿童诗创作更是式微的今天,竟然有那么一所地处僻壤的小学成立了诗社,取得了那么多令人瞩目的成绩,而且还举办了校园“诗歌节”,这事实本身还不让人以为观止乎?而一大批名家欣然题词,这是不是一种必然吗?

“诗歌节”当然只是一种载体,一种外在的形式,真正让人叹服的,真正反映其成果的倒是其本质的东西———“诗教”。

“诗教”,并非今人发明,古已有之。清代诗人蒋心余撰曰:“富贵无常,尔小子勿忘贫贱;圣贤可学,我清门但读诗书。”中国历代留下了灿如星海的优秀诗篇,毫无疑义,我们都是读着诗经、楚辞、唐诗、宋词长大的。我们不能设想如果我们没有屈原、陶渊明、李白、杜甫、苏轼、辛弃疾等伟大诗人,我们这一代以及我们的子孙后代会怎样。

其实,不必说国内,国外也非常重视“诗教”。德国著名诗人歌德有一次发现儿子在纪念册上摘引了别人的一首诗:“人生在这里有两分半钟的时间/一分钟微笑/一分钟叹息/半分钟的爱/因为在爱的这一分钟/他死去了。”歌德看了很不满意,他认为这首诗太消沉,于是他写了一首诗送给儿子:“一个钟头六十分钟/一天就超过了一千/小儿子,要知道这个道理/人能够有多少贡献。”两种不同的计算尺度,折射出两种不同的人生观。歌德之子读之,能不有所惭怍尔后奋勉乎?

“诗教”的作用是不可替代的,难怪孔子说:“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诗教”的真谛,从中可见一斑。“诗教”既然可以对一个人的高尚情操、爱国情感、审美情趣、健全人格起到潜移默化、耳濡目染的效用,可如今的诗坛又何以这般不景气呢?自然,这与格律诗难写,格律太严,掌握的诗人就少;白话诗难背,诗味不够,就难以流传有关,但归根结底,是受市场经济的影响。进入商品时代,一切都服从市场需要,从功利出发,这样诗歌就缺少了市场,诗人就阻塞了出路。干吗要捻断胡须苦苦地寻章觅句呢?于是乎,格律诗、白话诗创作不活跃,报刊上刊登诗歌锐减,以至令部分诗刊断了炊,便成了不争的事实。

诗坛境况若此,儿童诗的创作更是日益沉沦。出版儿童诗集难不说,儿童诗竟成了一些报刊可有可无的补白。作为诗坛最具权威的《诗刊》曾指出:“儿童诗是诗歌事业的希望工程,一个民族如果不爱诗,这个民族是可悲的民族。中华有悠久的诗歌传统,这是我们的骄傲,但如果今后的中国儿童只会背老祖宗留下的古诗,不能为自己全新的生活吟唱出全新的诗篇,我们不就成了在美的世界里永远只能往后看的民族了吗?”毫无疑义,没有了儿童诗创作的繁荣,不仅整个诗坛难以有真正意义上的兴旺,“诗教”亦终将呈衰微之势。

中国社科院哲学研究所研究员周国平提出,一个人最终能否成才,往往不取决于学历的高低和课堂知识的多少,而取决于是否善于自我教育。“诗教”,该是进行自我教育的一种极好载体,它必然能够引导学生成长为有着博大的慈悲心、高尚的道德伦理与精神境界的真正意义上的大写的人。如果说,诗歌是一个民族的灵魂和内在生命深层体现,“不管是在人类的开端还是人类的目的地,诗都是人类的女教师”的话,那么,“诗教”便是教学生有灵气、敛内秀,具丰富细腻的情感、正确的生活态度和高雅的生活情调,并学会生气勃勃地诗意地生活。
繁荣诗歌创作,为“诗教”提供良好的环境和宽硕的平台,除了诗歌创作须与时俱进,格律诗与白话诗创作要相互融合,创作出一种既有时代精神又有诗情诗韵可记可诵的诗体而外,更期待全社会的共同努力。这方面,我们自须向巴黎学习。法兰西大地曾哺育雨果、波德莱尔、蓝波、阿波里奈尔、拉马丁、魏尔伦等一大批杰出诗人。素以“花都”闻名的巴黎,如今到处有诗的踪迹,“诗人花园”里云集了历代优秀诗人的塑像和诗碑。法国人爱诗的情愫亦贯通在巴黎大区地铁普及诗歌的努力中。而“诗歌之家”随处可见,每年3月8日的“春季诗会”,如今已举办了6年。另据统计,常常翻阅诗歌的人占接受调查者的66%,动手写诗者竟达47%。另外,阿波里奈尔诗集累计售出数已突破百万册。诗意满花都,生活在这样的城市,不要说学生其他人群不亦在每天接受生动的“诗教”么?

诗是心灵震荡后的产物。我们的时代是诗的时代,令我们的国家每日每时都在发生令人无比兴奋、无比激动的变革,我们的世界不断在发生令人无比愤恨的罪恶。我们的诗源多么丰富,诗人们自应该敲起铁板铜琵,努力为时代豪歌,为生活放歌。欣闻去年12月31日晚中央电视台少儿频道首播《2005:新年新诗会》,所选作品,既有郭沫若的《天狗》、闻一多的《死水》,又有二、三十年代风靡传颂的刘半农的《教我如何不想她》、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戴望舒的《雨巷》、臧克家的《老马》、艾青的《我爱这土地》,还有在当代产生过重大影响的优秀诗作。如此规模的将传统的诗歌朗诵与电视媒体相结合,由央视名嘴悉数登场,这在中央电视台尚属首次。正如诗会总策划、诗人杨晓民所说:“诗歌是语言的皇冠,它能用最凝练含蓄的形式打开人们的心灵秘密和想象空间……新年新诗会不仅是对曾经的诗歌岁月表达一种敬意,还为今天的人们提供别样的审美享受。”人们有理由相信,这样的新颖诗会、规模诗会、经典诗会,对于儿童诗的创作乃至整个诗坛的激奋,对于学生的“诗教”乃至整体人群的“诗教”,其作用和意义都是不可低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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