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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 舜 文 化


母亲

无用


下雪了,我记得好像已有好久未曾有过这样好看的雪花了。白色,如绒毛一般,在空中飘舞,舞得痛快。

妻在一旁欣喜地说:“大诗人,又该有题了吧?芽”对于妻的恭维,我有些难以招架。妻很解人意,很多时候总是用最好听的话语来激励我几下,好让我笔尖走得勤些。这回又是。
冬雪这一题,我确实写过一回,那也是我发的第一首小诗。

雪纷纷扬扬/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篱门外站着我的母亲/雪花钻进她空荡荡的脖颈/大雪搅得周天茫茫苍苍/遮不住她渴望的眼神/进门吧,母亲/等我的消息/儿将同时为您捎来一根/一根漂亮而暖和的围巾

那时尚在读书,言语自是稚嫩,但其中的情确确实实是有感而发的。

我的母亲是个极其平凡的农家妇女,只是生生地遭受了人生中不少的苦痛,这些苦痛让母亲过早地老了。

我十岁那年,父亲去世。一个很健朗的壮男子,在外打工不幸触电身亡。噩耗传来,母亲和我正在地里播种玉米。天色将晚,母亲边跌跌撞撞地走回家,边叨念着:这几天经常梦见你爹,今天他真的回来了。在随后的一月间,母亲似乎没进过几粒饭。悲痛在母亲脸上留下了很深的印迹:两只眼睛深深地凹陷了进去,脸颊很明显地突兀了出来。

以后的日子,母亲携着我辛苦地为生活奔走着。她完成了父亲那不是遗愿的遗愿———给我转了学?穴想要给我转学是那年正月里父亲说过的?雪。她把我送到乡小、中学,尔后又送到了师范。 

读师范二年级时,有一天母亲坐车来看我。母亲是不善坐车的,一坐车便会晕。我走出校门迎母亲,但母亲的样子令我的心一阵震颤。母亲头上扎着纱布,发缘处还依稀可见淡淡的血迹。我问母亲怎么了,她说:前几日下班回家,被拖拉机撞了,好几天没看到你,不放心。其实那次母亲伤得很重,听外婆讲母亲被撞之后,一下子不省人事。所幸的是母亲是个好人,那开拖拉机的司机也能尽自己的责任,送母亲到了卫生院。受了这么重的伤惦记着的依旧是我,放不下的依旧是我。我沉默了。

前年中秋,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聚在一起吃团圆饭。大家享用着母亲做的饭菜,说笑着。母亲却说:我的手有些麻。这句话后,母亲倒下了。只是见到母亲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流。母亲患了脑溢血,送到医院,医生给了我“病危通知单”。我呆了,我不知所措,妻在一旁流着泪安慰我。好好的生活怎么就……我一直这么自言自语着。那一晚,我们把母亲送到了浙二医院。在那里,母亲做了手术。留住了母亲历经辛劳的生命,却没留下母亲利索的身影。

两年过去了,母亲从落病时的不会开口说话到能说清自己的意思,从不会走路到现在的慢慢走动,每一刻,她都在用心用力地活着。母亲说:我会像以前那样,我还要给你们抱孩子呢。每每听此言语,我总是默然无语。妻则会说:好啊,奶奶牵着孙儿,孙儿牵着奶奶。妈,你会好的。

“哎,去年给妈买的那个暖手的不知好不好用了,天这么冷,还下着雪。快,去问问妈。”妻说道。

我想,人生的幸福缘自于爱。母亲给了我们爱,我们自然应当去爱我们的母亲。让母亲幸福,我们自然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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