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松楼的歌声

山谷

在百官丁界寺紧靠着龙山隧洞，面对着新开河，后面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的地方，屹立着一幢三层楼房，这就是专供我市离休干部活动的苍松楼。平时总有不少离休老同志到这里来开会、看报、下棋、打牌、聊天等等，显得十分恬静休闲。

今春，有人提出想成立一个离休干部歌咏组的建议，在市委老干部局的支持下，就很快地组织起来，竟有３０多人报名参加。组长陈明莉同志到书店、图书馆找了些大家熟悉的革命歌曲印发给大家，决定每周三下午到苍松楼来练唱。这些都是七、八十岁的耋耄老人，离休多年，都已长时间不唱歌了，现在大家聚在一起再来练唱，觉得有点好笑。拿到歌纸，由谁来教唱、领唱呢﹖有人推介离休干部中以前曾在部队文工团里干过的俞志森同志当老师，领着大家唱。开始唱时，老人们有的先干咳一声，端起杯子喝上一口润润干涩的喉咙，有的伸一下脖子轻轻地先发一下沙哑的嗓音试着唱，老师小心翼翼地鼓励大家先轻声地跟着他哼，再大声地唱出来，果然，一曲曲熟悉的歌唱出来了，唱得竟是这样整齐、有力、有情。它像一把火，立即点燃起来，引亢爆响。这歌声把大家引入那火红的年代，老人们的精神为之一振，眼睛一亮：你看唱起《新四军军歌》时的谷弘同志，他的声音竟是那样高昂嘹亮：“光荣北伐武昌城下……前进，我们是铁的新四军。”唱出了新四军老战士的英雄气慨。曾经参加过抗美援朝战斗的刘明同志，一唱起“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那瘦小干瘪的身躯竟也挺拔起来，挥舞着双臂有劲地指挥着大家唱起《志愿军军歌》，显得多有精神。“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歌声一响，使老人们的思绪很快地回到喜迎解放时的欢乐情景，打皱的老脸顿时泛起了红晕，神采飞扬地放声高唱起来。再看看那几位在座的老姐姐，当唱到“花篮的花儿香哟，听我来唱一唱”时，多熟悉多好听的《南泥湾》，就激起了这些女同志的兴趣，有的一边唱着一边情不自禁地扭动起她们已经发胖的腰肢来。一支又一支歌曲像一阵又一阵的春风，吹醒了沉默已久的池塘。

市委老干部局领导看到老人们唱得这样有劲，练得这样艰苦，就立即给他们买来了一架崭新的雅玛哈电子琴，鼓励着大家。从此，苍松楼里飘出了更加欢快、响亮的歌声。

每周星期三下午的唱歌时间，这些老人都能自觉按时来到，只在酷热的八月间暂停了一个月，到现在已复习练唱了十多首革命歌曲，也学唱了不少新歌。如在纪念邓小平同志百年诞辰活动时，练唱了《春天的故事》，歌颂这位世纪伟人的丰功伟绩。为了迎接今年的老人节，在练唱《革命人永远是年轻》一歌时又学唱了新歌《夕阳红》。一支支好歌唱出了老人们的激情，唱回了他们的青春活力，在他们的晚年生活中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感到退休生活不再寂寞平淡。正如《夕阳红》中所唱的“最美不过夕阳红……多少情爱化作一片红”一样，老人们陶冶在这美妙的歌声和富有哲理的词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