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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古县城的台门文化——南村传统民居

俞文治


2002年5月,上虞市文物管理所反馈全市第二次历史文化遗产普查结果,我市古县城丰惠又有10处被列为文保点,其中城东郊南村的朝西屋、朝南屋和“老当”也名列其内,由此把古城历史文化遗产的保护工作又向东延伸了一步。其实,南村的古民居大院又何至只此三处,出东门3华里,在北枕四十里河、东南滨潮河和前后埭河的水乡里,依次就有太和里、田屋、井头弄、忠孝道地、朝西屋、朝南屋和“老当”等处相连成片又各具特色的古建筑群体。如果说,古桥、古台门和名人故居是丰惠古风古韵的三大特色,那么,南村的大宅院就可算是丰惠乃至上虞迄今为止所发现的时代最早、规模最大且保存尚好的古建筑群体,而朝西屋、朝南屋和“老当”3处占地20亩以上,整体建筑规模庞大,更具明清庄重严谨的时代风格和特点,有一定的历史、科学、艺术价值。

台门里蕴含着精致的古建筑工艺

台门是江南民居的住宅概念。南村大宅院大都肇始于明清时期,每座台门雕刻精美,整体建筑十分讲究布局并体现出和谐典雅的居住环境,举目所见,户主的审美情趣一目了然。朝西屋规模最大,它坐东朝西26开间,通面宽90米,前后3进,通进深71.1米,自南北两个大小结构类同的石台门和一个石箍门,相传为清雍正年间任布政司的钱松岩所建。朝南屋的建筑年代似比朝西屋要早一些,坐北朝南,合院式风格。11开间,通面宽38米,前后两进,通进深33.5米,原北面与朝西屋相连,后于抗战时期相连部份毁于兵火。“老当”坐北朝南,19开间,通面宽71米,前后3进,通进深80.6米,东西两侧厢房又各有两进且有回廊相通,各进间又有天井相隔,结构严谨,制作精良,是江南民居中的典范之作,也是明代的建筑。由于早年曾开设过典当,因此才有“老当”这称谓。后又设过通明小学,学校办到东嶽庙,是民国初年县政府下令敲了东嶽庙菩萨后的事。

老县城东门外民谣:“晒煞晚稻的屋,春记里的谷”。也形象地概括了这两处宅院的气势和财富。春记有两重台门,正屋9间,东西各有3间侧屋,台门外与朝西屋一样更有一处开阔的石板道地,春记的仓间是设在大厅左右第三间的正屋里的,有亮仓和暗仓之分,可见在封建土地制度下春记其谷之多。太和里“晒煞晚稻”的屋则具中西合璧、古典欧式风格。

在水泥钢筋楼已普遍耸立的今天,走进这些大院,真让人立时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眼前是石板铺就的甬道,厅堂里有大方砖的墙脚、泥夹光的墙体,有雕花大砖、飞檐斗角和石质漏窗……,所有这些缄默着的砖木大楼,虽经岁月的侵蚀已浸染着时代的霜华,如今已色彩斑驳显得有点老态龙钟了,但其当年精湛的工艺所透露出来的文化底蕴却依然存在;在枯槁的墙垣和雕花门窗里依稀可辨昔日的荣光;在檐瓦高跳的马头墙和荷叶封火墙上,在雕刻秀巧、古朴灵动的斗拱、牛腿、雀替、垂柱和卷棚间,无一不诉说着一个大家庭曾经有过的气派。老宅内不少人家还保存着古色古香的家具,厅堂里的太师椅、大方凳、几案家杂,楼房里的倚栏大床,更是做工琐细,着漆描绘十分典雅华丽,同样构筑出明清文人雅韵的室内空间,呈现出一派江南传统的世俗风情和丰厚的文化底气,使我们似乎在自己的民间艺术中找到了灵感。

古民居里追溯到的历史故事很有份量

南村惯称东门外钱家,钱家的集聚在晚唐以后已开其端。吴越国立国于公元907年,跨有十四州,其中越州即有会稽、上虞、余姚等8地,南村钱氏大体上应为越州的支派了。再说,钱氏能如此茂祥,也有其历史渊源的。晚唐自黄巢起义,唐室衰微,王朝偕乱,当时钱布衣崛起,用奇兵讨黄巢而名扬江汉,且又累代忠孝传家。钱武肃王纳土归宋之后,钱氏先前的政治地位虽随宋朝的确立而失去,但在学术文化、医学等领域均大有建树,为钱氏家族的繁衍生息有了良好的条件。“老当”又称“绳武堂”,源出《钱氏家乘序》:“……而武肃之德泽尚衣被于吴山越水间,则钱氏之绳绳继武,业泽孔长”句。田屋又称“务本堂”,同样出自《钱氏家训》中“……务本节用则国富,进贤使能则国强,与学育才则国盛,交邻有道则国安”句。清道光年间,湖广总督林则徐在前往抗英即镇海途中,经通明坝时曾停留于“务本堂”,与这里的嘉庆进士、曾任翰林院编修、刑部督捕清吏司和湖北荆宣施兵备道等职的好友钱马来彻夜长谈,并为钱氏办学有方,定有不入学者不能入族的规矩,乘兴大笔写下“墨庄”两字,后钱马来制成匾额悬于堂内。时有忠孝道地爱国乡绅钱念五的,也邀林则徐到家作客并求书作,林则徐因要务在身又盛情难却,即写“少憩”两字登船下了姚江。村名的由来,相传是近800年前的南宋宁宗时,有杨皇后(在丰惠东门外许家弄有杨皇后门基)的兄长杨次山曾建前后花园大宅于此,到明嘉靖34年(公元1555年)倭寇入侵上虞,明都指挥卢镗率大军就在这里与倭一场鏖战,战火中历时300多年的两座花园遂被毁了,以后又有陈姓大家族不断集聚,建起了大宅院。太和里“晒煞晚稻”的屋能中西合璧,也携带着不同的时代信息,是民国年间国门被打开得到了西方文化和艺术传入的表现。传统“晒煞晚稻”是屋主钱俊人的诨号,钱氏其人曾有过落魄的境遇,但不久即从命运舛到时来运转,东山再起,是受旱晚稻逢甘霖而再生的比喻。钱俊人发迹后在社会文化界也颇有声望,他在民国廿年六月上虞贤达王佐病故泣丧时,写出一副挽联:“惟生平嗜好悉无,养蓄精神做公益。是乡邑达尊俱备,留遗闻誉听人传”。竟也与蔡元培、经亨颐、范寿康等32位名人同列于厅堂,并被刊登于《上虞声三日刊》。

用开发旅游资源的概念来审视传统民居

如今住在传统民居里的人们,大多对老房子的情结在不断淡薄,他们看着别人家的新楼,已把最能反映诗书传家传统的古建筑,成为向往好日子的一个沉重的包袱,这种观念的取向,无意加速了老房子的破败和消逝。在朝西屋中不少朝南的侧屋,现在已把下檐改成水泥阳台,有些石质雕花漏窗改成涂红着绿的玻璃窗;“老当”大厅为了给建造村大会堂和学校添些材料,在70年代初就拆了,而村口东嶽庙前一对口含滚球的石狮,也在“文革”动乱中被推落河沿作为路基了。不过,现在也有一些人正从千篇一律的水泥屋里走出来,钟情于数千年生根于自己脚下的传统文化,营造着情趣盎然的具有中国情韵与意境的家居天地。

由于记忆也是重要遗产,于是,在夕阳余辉的斜照下,笔者几次走近这些古民居,反复体察、追溯它们各自承载的历史文化,怀着别样的情愫,让眼光细细抚摸这些历史遗存,让回忆随着眼前的一切循入往昔的桑沦岁月,咀嚼历史,探索历史文化遗产的保护意识,想着的是,如何提高人们对历史文化遗产的保护意识,也认为守望好古建筑虽有同现代新楼相互碰撞、不够协调的一面,但能连片成景,却也有交相辉映、错落有致的内涵美,以亲水见长的南村古民居,如能成为历史风貌古建筑保护区,与周边凤鸣山等景区的旅游资源相整合,无疑将会从中得到更多的馈赠和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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