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曲人生

本报记者 陈智尧

“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这话用在今年８１岁的退休老人娄吉连身上最深刻不过，这位只念过小学二年书的老人，凭着自己顽强好学的精神，曾做过上海市崇明县国营进艺越剧团团长，成为江苏省编导联艺会会员，先后改编、创作、导演了《香萝担》等１０多部戏剧。

娄吉连出生于长塘镇下堡村，父亲是个私塾先生，酷爱音乐。小吉连身濡目染之下，１０岁就拉出了一手好板胡。由于娄吉连极有音乐天赋，加上他勤学苦练，日积月累后，他的唢呐、笛子、二胡、打鼓、小提琴等乐器的演奏功夫也令人拍案叫绝，成为一名下堡村远近闻名的音乐奇童。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娄吉连１４岁和２０岁时，父母因病去世，面对这二次沉重的打击，悲痛过后的娄吉连并没有因此而颓丧人生，而是更充满激情地拥抱他的戏曲人生。

１９５１年，时年２７岁的娄吉连辗转成了上海市崇明县国营进艺越剧团的团长。作为一团之长，娄吉连自知肩上担子沉重，深感自己文化不够。于是他发扬凿壁借光的求学精神，坚持自学，不耻下问，自身素质不断提高。

在带领越剧团发展中国戏曲事业中，娄吉连始终牢记这一条：戏曲必须植根于人民群众这一肥沃土壤，坚持为人民服务思想，寓教于乐，推陈出新。为了使剧团的节目符合观众口味，最大限度实现戏曲艺术的效果，娄吉连开始试着创作，由于自身文化功底浅，他创作得很辛苦，有时写一二百句台词要熬到天亮。可娄吉连坚信，创作的热情是贯穿创作成功的源泉，只要有一腔热情，就会有一鸣惊人。无数次的写，无数次的改，娄吉连终于三年磨一剑，创作出了传统古装越剧《逼妻救妻》，剧中第九场主角慧娘唱得台词是这样的：一声声威逼催我走，泪淋淋举目四下望，人济济争看刀下囚，恨绵绵身有万重冤，眼睁睁错斩无辜头，天昏昏清官哪里有？黑暗暗公理何处求？剧词对仗工整，语言饱含深情，深刻揭露了封建官僚的黑暗与腐朽。

娄吉连不仅会创作，还善于将绍剧改编成越剧，将越剧演编成绍剧。２０００年春节前，他将自己改编的《包公泪斩安乐王》剧本送给村里的戏曲爱好者，让他们演给乡亲们看，那晚来村里看戏的人人山人海，看后纷纷夸奖老戏一改竟别有一番风味。

眼下，８０高龄的娄吉连已在老家长塘镇下堡村安享晚年，尽管已是耳聋眼花，步履蹒跚，可他仍醉心于戏曲创作，新创作编剧了《双莲冤》、《八郎探母》两戏曲剧本，他说我这剧本只送不卖，只送唱戏给人们群众听的人。

娄吉连的卧室挂有“书以载道”一书法，娄吉连说这是他的最爱，也许我们真得不难从这一书法中读懂诠释娄吉连的戏曲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