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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山佛迹

高志林


     

峰山是上虞的一座古佛山,山上有个峰山道场,赫然地站立在唐宋之间的史页上,高举着中日佛缘奇情的名字,让天下仰视。

峰山就此出了名。上虞人自唐以来便就格外珍爱这座山,离乡的游子尤其怀恋此山,喜对外面的人说起峰山,说起大唐的顺晓大师,说起日本国高僧最澄。有东南亚各国的友人来,也总说:有了峰山,就有了日本佛教的密法;有了峰山,才有了日本延历寺的密宗道场;还有说峰山是日本国佛教文化的一个源……

以我浅见,这座峰山就是一堆中国密宗初始的佛文化,也是一座日本东密的基墩,以其很古很古的光晕辉煌着这块虞舜遗地,存证着佛的历史的华彩。但历史留给峰山的佛文化遗迹并不多。顺晓大师来,修建了一个善无畏大师所创的密宗道场,涂上了以身、口、意“三密相应”和“即身成佛”的密宗色彩、标记,吸引了求佛心切的日本国高僧最澄的拜临。但不久他们相继都走了。顺晓大师走了以后,峰山就荒了;最澄大师走了,峰山之佛理也就随着他到了日本琵琶湖睿山延历寺。在以后的一千一百多年里,就顺晓、最澄们丢下带不走的几处佛迹,艰难地守着峰山中珍稀的大唐佛国的文明。

峰山是最澄拜顺晓为师受密宗的圣地。按照虞舜子民的思维习惯来推理历史:没有这座峰山,顺晓就没有传道的场地,而没有顺晓来担当最澄的师传,那么最澄就没有在延历寺设灌顶坛传密宗的机缘,也就不可能有他的“圆密一致”的在日本佛教界享誉“理论最完善、最精深”的东密门派:就他本人来说,更不可能被日本后期衍生的佛界各门派奉为初祖,尊为圣人。若不是如此,一千一百多年来的日本佛教历史也就必然是别的一个面貌……如此想象,这峰山,这峰山道场果真是承载着大半部中国大唐佛教史和日本国佛教历史的一丘圣地了,是一个东方密宗的根基了!

其实,峰山并不高大,海拔只那么40.3米,东西长230米,南北宽180米的孤立在曹娥江畔的一个“小丘”,因四周几十里无山,因此也就算座山了。若与天台山、普陀山相比,真可谓是一粒芝麻。最初也就是在唐贞元廿年(公元804年)之前,中国密宗第三代祖师顺晓和尚南下选择了这座小山设道场修研并弘扬密宗。此后,才在这里生出了一段中日的佛缘奇情。那是公元804年的事,有一位已经做了24年的日本和尚最澄,因崇唐佛而请求天皇批准他随第12次遣唐正使藤原葛野麻吕入唐求佛取经。当他乘坐的第二船队由日本博多启航后,乘风破浪直抵明州来远门(今宁波江夏公园),向明州泊务司报了一个到后,便当即入宁波的景福律寺学法,没多久,又赴台州临海,在天台山的佛胧寺学“天台止观”和“法华文句”等教义。半年后,最澄学满赴明州交验信印,准备回国。但因遣唐正使仍在长安办事,明州刺史郑审则念他是位学佛的诚笃之人,便又介绍他去了越州(今绍兴)龙兴寺学密宗。但他只偈陀之省14天,便就悉闻密宗第三代传人正在上虞曹娥江畔的峰山修研密宗,其道风为江南佛寺首长。他的参禅静修功夫,每一昼夜,坐禅十四支香,即相当于十四个小时左右。冬季时间更长,从早晨四点闻梆起床,到晚上十一点,除吃饭和短息外,一直在禅堂里打坐参禅。每年冬季,连续八十多天“打禅七”……。于是最澄便就来到了峰山,拜顺晓高僧为师,受金刚界和胎藏两界灌顶,后顺晓又授曼荼罗和印信经书102部(115卷),遂求法成功,使成为密宗佛法的第四代传人。从此这个小小的道场便与日本大大的佛教文化联系在一起。从此,最澄法师在中国恒流不息的历史长河里也就得到了永生。

最澄终于要回日本去了,明州刺史对他的笃佛诚学精神感动不已,于是在临别时挥毫诗赠。诗曰:“万里求法,视险若夷,不惜艰苦,神力保护……穷智者之法门,探灌顶之神秘……”为这位日本国的求佛取经英雄在大唐诗国里排下了崇高的位置。千百年来,人们都以不同的方式,从不同的角度,用不同的眼光,解读着最澄来唐求佛的丰富而又多义的深厚内涵。

最澄回国后,顺晓大师不久也离开了上虞,这峰山就寂寞了,此后一千多年里,虽有一些关心顺晓或最澄的后人们来峰山勘察考证,但除了几间破败的殿宇和山顶东侧崖壁上的一尊佛胸像外,别无佛迹遗存。因此,也就无法确认峰山就是顺晓扬佛最澄受法的所在。但那时峰山上的几条石径,其间所点缀着的几组黑色小块石似影映着细细的波纹,这境界充满了传统的日本禅意;再观那尊石壁上的佛胸像,虽因年代的久远或后来人为的破坏,已难显她的本来全貌,但究其画笔线条的刻划,又暗藏着几分日本传统画派的笔韵。因此有人考证说,这佛胸像是最澄在日本创立密宗后,念师心苦,再次渡海寻师,但峰山上已不见师傅影踪,于是他便在这山壁上雕塑了师傅的胸像,愿师傅与山与自然并存。我于是明白,那是最澄大师的一种献身的目标,是我们称之为理想的那种东西。那种东西因为永远的虚无而呈现永远的美丽。

胸像是不是顺晓大师的面庞,这无关紧要,要紧的是那浓浓的寿眉下深藏着一双聪慧的眼睛,里面溢着智睿的光芒。仰望她,你会觉得,在这世间,圣洁和珍贵,将会越来越少。因此,我终于发现了最澄大师的精神已经接近我们关于生命永恒的思考极限了,那是一种多么静默多么高贵的生亡境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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