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统一刊号:CN33-0080  http://www.shangyudaily.com  E-mail:syrb@mail.sxptt.zj.cn

点击上虞日报

关注上虞热点

讴歌上虞建设






今日上虞

国际国内

社会广角

虞舜文化

图片新闻

前期回顾

总编信箱

 

虞 舜 文 化


从书房到图书馆

虞舜客


     

世有书籍,尔后始有书房、藏书楼、图书馆。

早在原始社会中后期,我们的祖先就已经学会结绳记事。如果说,结绳记事还只是书籍的萌芽或书籍产生的前奏的话,那么,到了三千多年前的商朝产生了刻有文字的龟的腹甲、背甲和牛的肩胛骨,以及刻或铸有文字的青铜器和刻有文字的石鼓,则是名副其实的书籍了。其后,书籍的形式又逐渐发展成为竹简木椟、羊皮书、缣帛书,等等。随着唐代发明印刷术,我国便进入印本书时期,盛行册页制度。所谓册页制,就是积累许多单页装订成为一册,其中有蝴蝶装、包背装、线装书。清代中叶以后,我国逐渐采用了机械化的新式印刷术,并产生了图书的平装和精装。

有了书籍,便出现了书房。在古代,书房怕是经历了从无到有、从简到繁的过程的。然无论是书生文人抑或达官贵人,不管是出于何种欲求,既是书房,便注定讲究一个雅字,以与书房之儒相结合。唐代刘禹锡虽只有一间简陋的书房,但“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在苏州留园,其揖峰轩,除轩外有亭廊石竹而外,轩内榻屏桌椅俱全,棋琴书画皆备,可谓幽静、秀美、典雅。中国当代文人的理想,亦自是求一间属于自己的书房。一位文友说得好: “书生,当以书为生,为书而生。一间自己的书房,是读书人的安身立命之所。”书房被提升到这样的地位,是不是书籍的荣幸、社会的进步呢? 

国人如此,外国人亦然。美国幽默大师马克·吐温的书房是一间八边形小屋,七面有窗,可以观赏周围风光。法国文豪雨果在盖纳西岛的工作室是位于该岛最高点的一间“瞭望台”,它的天花板和墙壁都装有玻璃,可俯瞰大海,仰望蓝天,名为“水晶宫”。

文人对书房,自是钟爱有加,有诗为证:著名作家舒芜的斋名为“碧空楼”,画家黄苗子曾题“浣溪沙”词二阙,内均嵌有“碧空”二字,其一云:“文到桐城王气终,海峰惜抱灭前踪,堂堂通雅是家风。阅史转怜天水碧,曝书哪怕肚皮空。有书不富也称翁。”其二云:“三耳交深继雪峰,贬褒求是岂明翁,红楼说梦梦无踪。醉星看朱真个碧,水中捉月总成空。书生无意计穷通。”难怪罗曼·罗兰说:“一个文人的其他生活环境、日用器物,都比不上书房能传达他的心理风貌。书房,是精神的巢穴,生命的禅床。”信夫 

实现从书房到图书馆的跨越,藏书楼该是起到过一定的媒介作用的——或许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宁波天一阁,是明代兵部右侍郎范钦的藏书楼,创建于嘉靖四十年至五十年之间,距今430余载,是我国现存最为古老的藏书楼,也是世界上现存最古老的藏书楼之一。原藏书七万余卷,现保存下来的图书绝大部分是明代的刻本和抄本,其中不少已是海内孤本。清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诏修《四库全书》,向全国各地采访遗书。天一阁进呈藏书竟达638种,为《四库全书》的修成作出卓越的贡献。是啊,天一阁藏书楼无疑在为中华文化乃至世界文化薪火相传中占有重要的一席。而天一阁等各大藏书楼于人类文化的精神导引、永恒传承的真谛,又何以不引发统治者们建造国家图书馆的念想呢?

据记载,清政府时,郭嵩焘、曾纪泽、薛福成三人在考察了英、法、意等国的图书馆以后,探讨中国的藏书楼与西方图书馆的优劣,方知:要强国需要书。于是,便向政府力倡兴办国家图书馆。1892年,郑观应呼吁:大办西式藏书楼,购中外有用之书,无论寒儒博士,领凭借阅书的凭证,即可遍读群书。1895年,梁启超、康有为上书光绪帝,建议开设“西式藏书楼”。虽皇上不开恩,但民间大办西式藏书楼的风气盛行了起来。1902年,清政府颁行《学堂章程》,首次在官方文件中使用了从日本引进的“图书馆”一词。1909年,清学部奏请筹建京师图书馆,要求将文津阁《四库全书》及避暑山庄各殿座陈书籍,一并交京师图书馆存储。1910年,京师图书馆诞生了。

开放的国家图书馆,自非封闭的私人藏书楼堪比。对一个国家、一座城市而言,图书馆实在是太重要了。据说,牛津是世界上藏书最多的地方,总藏书量6872000册,各种图册1200100册。牛津地下没有地铁,但却有一个世界最大规模的图书城,纵横交错,四通八达,各学院图书馆所需借阅的书,只须签单申报,通过地下传送单,自动分解,传送到预定地点。地面上各学院、各系的图书馆中开放的图书达963500册,且图书馆全天开放。在英国,不必说大学,从学前班到小学、中学,每个学生放学前都可到图书馆借书回家阅读。作为一个老牌的资本主义国家,其综合实力不断增强,国民素质日益提高,是不是跟图书馆林立跟英国人勤奋读书有着很大的关联呢?英国戏剧家萧伯纳在他的《凯撒和克莉奥佩特拉》一书中谈到过图书馆,说图书馆是人类的头颅。在一个国家、一座城市,如果看不见这样一颗头颅,不是拿掉了文化的记忆,失掉了生命的重心么?有人说,要毁灭一个国家,没有比毁灭它的图书馆更直接更有效的了。毁灭了它的图书馆,也便等于毁灭了它的历史传承和文化记忆。没有比一个国家突然失去文化的链接更可怕的事情。说得不无道理。

于是,终让人想及,1933年5月10日,德国法西斯下命令,凡是不合他们口味的书都要焚毁,从而掀起了一个全国焚书运动。为了使人们不忘这一历史教训,两年前,在新修复的柏林中心国家图书馆广场的平地上,用厚厚的防弹玻璃开了一个地窗,下面是一个地下藏书馆,四壁书架空空荡荡,地窗旁边的说明上写着:1933年5月10日,该国家图书馆的图书被法西斯焚毁。德国人敢揭自己民族疮疤之举,给我们的启迪还少么?

也许,当一切都被剥夺的时候,所幸,我们还有书籍、书房、藏书楼、图书馆。因为它是人类的灵魂。有谁能夺走我们的灵魂?

 


 

本站网页版权属上虞日报社所有,未经许可,不得转载镜像
 建议使用IE5.0,800*600分辨率浏览   技术支持 Email;syzd@s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