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山舜水的“趣鸟”

阮先羽

在上虞的大地上，生活着许多有趣的鸟。人们根据它们的生活习性、鸣叫的声音演绎出许许多多美丽的传说。动人的故事使鸟儿们就像虞山舜水里一群群活泼的“精灵”，把上虞装点得格外生动有趣。

“我爹回”鸟，学名杜鹃。传说曹日于在舜江中迎潮神伍君时，为水所淹，其女曹娥沿江呼喊“我爹回、我爹回”，日呼夜喊，直至自己投江而死。死后变作一只鸟，仍然守在家乡的上空日夜盘旋，呼喊“我爹回、我爹回”。婉转深情的声声鸣叫撼天地、泣鬼神。上虞人把这种鸟就叫做“我爹回”，世世代代纪念这位孝女。

“狗儿错种”鸟，是一种类似麻雀的小鸟。传说虞南有一个后娘，一心想整死非亲生的大儿子，好把家产全留给自己亲生的名叫“狗儿”的小儿子。有一天，后娘给两个儿子一人一小袋芝麻，让他们上山去种，吩咐说谁种的芝麻长出苗谁就下山，否则不准回家。小哥俩一同上山走啊走啊，山高路陡，小哥俩累得气喘吁吁，肚子也饿了。哥俩就抓袋里的芝麻吃，谁知哥哥的芝麻香喷喷的，弟弟的芝麻却不香。狗儿要和哥哥换芝麻，哥哥就同意了。后来芝麻种下去，哥哥的芝麻很快出了苗，狗儿的芝麻却一株苗也没出。哥哥先下山回家了，狗儿在山上等啊等啊，直到死去也没见出苗。狗儿死后变成一只鸟，就守在山上不断地叫着“狗儿错种，狗儿错种”。可怕的是狗儿至死都不知道是自己的亲娘害死了他。原来，后娘给大儿子的芝麻种子是炒熟了的，永远也出不了苗。

“梁山伯与祝英台”鸟，这是一对非常漂亮、恩爱的鸟。它们长着长长的有筷子那么长的尾巴，雄鸟身子黑白相间，雌鸟则黄黑相间，同宿同飞，形影不离，人们因此叫它们“梁山伯与祝英台”。奇怪的是，离这对鸟二三尺远的地方，总有一只比麻雀大一些的麻色鸟跟着，寸步不离。当“梁山伯与祝英台”一道起飞时，麻色鸟准跟着起飞，嘴里还不时蹦出一句：“瞎掰，瞎掰。”人们给这鸟起名“马家子”。采用骗婚手段，成心破坏梁山伯与祝英台姻缘的马家儿子，最终白忙活一场，不是“瞎掰”是什么？

上虞的鸟儿还会随着时代的变迁出现新的语言。抗日战争时期，被日军轰炸得最厉害的小越一带，出现了一种“丢炸弹”鸟。只要一听它喊“丢炸弹，丢炸弹”，人们就会不要命似地赶快跑出去躲飞机。因为只要它一叫，日本飞机一定就到。传说这是被日军飞机丢炸弹炸死的人变的。

在现今的丁宅乡山村，每天清早六七点钟，有一种麻色鸟会婉转动听地鸣叫：“修电子打火灶，修电子打火灶。”人们笑说，这鸟肯定是向常在这里转悠的喊“修煤气灶”的人学的，也难为它弯弯曲曲学了这么长一句话，真是一只聪明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