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舜文化

戏说“袖珍”

晓舟

按照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袖珍”二字的含义是“体积比较小的、便于携带的”。而我总是习惯于望文生义地把“袖珍”理解为可以从袖筒里取出来把玩的一类东西，我们的古人衣袖宽大，袖子管里可藏纳不少东西，但无论如何，从袖子管里是不可能拖出个机关炮来的，顶多是藏些碎银子、手绢、情书什么的。

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常常喜欢一些小巧玲珑的物件随身携带着，例如袖珍茶具、袖珍词典、袖珍电脑、袖珍手机，甚至于杀气腾腾的武器也有袖珍手枪、袖珍短剑之类的。想想吧，一个美丽的女郎，握把袖珍手枪去杀人确实要比拿把大砍刀更有看头些，当然我这都是看枪战片得来的体会，因为我毕竟从未看到过真正的杀人场面。

那么，食物呢？有句老话叫“民以食为天”。在古老的训诫里，有个七岁的小男孩，因为他在吃梨时挑了个小的，把那个大的让给了哥哥，所以他成了世世代代孩子的榜样。梨是大个的好，桃是大个的贵，挑个大的吃总是可占些便宜的，这是我们的经验。于是科学家们就研究开发一些新的杂交品种，如斤把重一个的梨，鸡蛋大小的葡萄，橡皮块那么大的罗汉豆，还有听说上千人才吃得完的大月饼……等等。可是我近来忽然有了些新发现，食物也悄悄地开始流行袖珍了。年前我去买水果，那种比算盘珠大不了多少的沙糖橘可比普通桔子贵上好几倍呢，还有一种冰糖梨，才小孩拳头大，却是非常好吃。更有袖珍西瓜袖珍什么的，价格总是高得令人乍舌。后来我又发现了很小的芋艿、很小的番茄、很小的萝卜、很小的黄瓜……人们都在说，小的好吃，小的好吃——我的味蕾也是这样提醒我的。我想要是孔融再世，定是做不了孩子们的榜样了，孩子们会说：小的梨好吃嘛！谁还不想要个小的﹖

不知怎么的，甚至连衣服也越来越袖珍了，走进时装店，挂满了短短的褂子，短短的裙子和裤子，这可绝不是为省料，越短小的衣服越贵呢！

忽然生出呆想头来，要是人也变得袖珍起来，住小房，坐小车、穿小衣，就如《指环王》里的小矮人，这不仅可爱，还节省了许多能源再也用不着担心人口太多了，到那时，也许人也会变得“值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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