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舜文化 YuShun WenHua | |
*** 虞 舜 文 化 *** ※ 10月11日—20日要目 ※ ◎ 前期回顾◎ 孤独的收获 (2001年10月17日)
孤独的收获 王旭峰 因为一件茶事,要整理我与茶相关的图片,就找出了我到吴觉农先生故乡上虞走访的老照片,其中一张是在舜井前照的,共三人,有我,另一老者为吴觉农先生的学生老茶人刘祖香先生,我身边另一位男子,不是赵畅吗?他怎么那么年轻呢?再一想,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叶,至今也有六七年了呢。 那时候他好像在市府办公室,后来当宣传部长了,不过我和他的相识完全因为茶与文。上虞是中国著名茶乡,三界茶场在抗战前夕曾经与吴觉农先生有过重要关系,我的小说要涉及到这些场景,便走访了刘祖香先生,并下榻于老先生家。刘老曾任上虞人大副主任,便向我介绍赵畅。赵畅的名字那时就常在报刊上看到,以评论和杂文为主,对当下时代的种种现象发表自己的看法,虽多有批评,但文字温和,属于那种对社会有责任感、又对文字表述有热情的写家。我只是没想到,原来他还是个主任。 后来才发现,浙江许多地县市干部,都对文学有浓厚的兴趣,有的还相当有造诣,赵畅在这其中,则是以杂文见长的。赵畅从政前是个教书先生,其人形象气质也极如教师,并且是江南的教师。魏晋时期的文人相互形容,是很注意气质形象的,用此方法点评赵畅,吾曰:此人观之,清风徐来,有书卷人家气。当然外表与内在南辕北辙的也大有人在,但一般而言,形式也是本质的一部分。 书卷气也不是读几本书就能得来的,和一个贵族需要三代孕育一样,书卷气也往往离不开家族的承传。赵畅出身于教书世家,他外祖父、他父亲、母亲和他都是教书的。江浙一带,即便是乡村,因为向有耕读传统,又加离城市近,传统文化的底蕴是很深厚的。我记得赵畅和我谈起过他的外祖父,说外祖父曾在上海与刘海粟等当时的一批海上文化人交往,家中古书旧画也曾经不少,后来几经磨难,散失轶尽,但家风中无形的对知识的追求与对文艺的热爱并不因此失传,一旦时机成熟,便生长起来并开花结果。 政府官员中喜欢写写画画的固然不少,但多为陶冶性情,价值取向一般还在从政,像赵畅那样把文学看得如此郑重其事、如此神圣,倒也罕见。像我们这样的老百姓、普通作家,他是很当回事的。起先我以为是客气,后来明白了,这是赵畅对文化的骨子里的尊重,是天性中带出来的一种希望引以为同道的深情,我理解这点之后,是很感动的。人一旦真爱文学艺术,便与现世的种种不理想之处有抵触,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为人民谋利益而不求独善其身,自己的内心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过程亦是孤独的。况且人大多也不能两全其美,又在政治上突飞猛进又在文学上大获丰收,几乎不可能。看清了前面的路,但仍然乐此不疲,实际上是在心里作好了某种的选择。 我自认识赵畅之后,突然发现原来赵畅无处不在,打开报纸,三天两头,不是这里就是那里,总能看到赵畅的文章,多为散文、杂文和随笔,赵畅的勤奋与多产,那是毫无疑问的了。 赵畅的文章,写得大多比较完整,没有多少偏颇之处。在文化和趣味上,我以为他总体上说还是传统的。教师出身的他,文字和性格都带着不偏不倚的个性,不误人子弟潜在地左右着他的文风,使他不可能写出极为叛逆和惊世骇俗之文。他是讲理的,文字也很讲理,保留了一个人的健康的心灵世界,对故土,对友谊,对乡情,依然还是书生意气,没有因为社会角色之故而变得过于的老辣世故,更没有冷漠和麻木,至于现代派和后现代派思潮中的从虚无到无所谓的思想历程,我以为他甚至没有经历。他热情地健康地工作和生活着,写作着,用一种古典的目光注视着他热爱的文学。他选择了散文与杂文作为创作载体,以报纸作为发表的阵地,实在是非常合适的。 世界上的作家有各种各样,赵畅代表了一种类型,是君子式的作家。我成不了他们,但敬重和承认他们,还是能够做到的。我还希望赵畅继续写下去,惟其,在文学的领域里才有进步的可能,对他继续坚持做一个清官无疑也是有帮助的。这后一句仿佛已经接近于笑话了,其实不是。 (作者系著名青年女作家、第五届茅盾文学奖获得者、浙江文学院副院长,此文为中国文学出版社出版的《永远的念想》一书序文)
想念读书的味道 虞舜客 忆起宋人程颐有语:“外物之味,久则可厌;读书之味,愈久愈深。”书人若能赏得读书之味,怕是进入读书的境界了。 何谓读书味?乃甜酸苦辣是也。 读书,恍如“打开了一扇扇新的不知道的世界的窗户”,突兀在书人面前的是蓝天白云、青山绿水,于是书人到底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吸吮着极顶新鲜的空气,始翕张思想的翅膀——远不是提琴的收束,而是像手风琴一样的弥漫。荡漾着无人企及的优越感,书人每每如训练有素的别动队,穿插自如,干练迅捷,屡有出人意表的战果斩获。而一旦读到智识之外、境遇之外、宠辱之外,书人则心无羁绊,回归本性。臻于此境,书人能没有甜滋滋的况味? 读书,有时难免遭遇意想不到的尴尬。当书中的理与生活中的事不能呼应,书中的事与生活中的理发生冲突时,书人怎能没有迷离若失、恍惚不定的感觉?又怎能没有陷于信也不是不信也不行之进退维谷的窘迫?尤其当书人受虚假东西的戏弄时,何止哀叹了得!卢梭的《忏悔录》,其中不无虚妄而不可信的成分。他把自己描绘成“一个疾病缠身的可怜虫,生命中的每一天都是在病痛与死亡中度过的。”可约翰逊根据公开报道的资料得出,卢梭的身体并不坏,而且还很强壮。毫无疑义,当书人看到“平素景仰的偶像原来是石膏制的”时,酸溜溜的涩味怎能不涌上心头? 读书,真能占领“弥漫开放,精骛八极,而善于收束聚集,气势如鹰击长空,纵横裕如,略无阻碍”之制高点,实为数寥寥矣。一般情形之下,书人攻城略地身临遏涩之境。峰回路转、山重水复,前不见村后不着店,孤苦伶仃,步履维艰,那份愁苦、实不堪受。更兼书人亦是凡人俗子,哪能没有来自书外的聒噪?若要赢得“孤寂而读之以当友朋,幽忧而读之以金石琴瑟”的真趣,心里没有一番痛苦煎熬的争斗抉择,行吗? “沉浸浓郁,含英咀华”,读书令书人练达性灵,陶冶情趣,使媚俗不再,浮躁不再,使人宁静,高尚依然。然而,这般深厚绵长的意蕴,还不全仗书中掺加的辣味?不论密邃旧学抑或深沉新知,都透出感性与理性结合的血质,其充满火药味之箭,雨林般射向书人垢陋心灵一角,且所向披靡,无坚不摧,终令书人脸红心颤、羞愧难言,并猛然悟得“今是昨非”。尔后,怀一份文化乡愁与古典情怀,冲破世网尘劳、名缰利锁的困扰,灵魂因之而纯静而升华。 没有读过书的人,很少读书的人,大约是体会不到读书的味道的,尤其难以体会甜酸苦辣交织在一起的那种真正的令人向往的读书味道。林语堂曾经设想过在书房天花板上装一佛教的油灯笼,书房中要有油烟味和发霉的书味,以及无以名状的其他气味才好。看来,林语堂已经将读书味道的造化从书里牵引到了书外,从意境宕延到了环境。有道是,书人真能化育这般读书境界,读书的味道不是更醇酽更深邈的么?
蔡琴 表姑的家在运河的边上,小的时候最愿意上那儿了。看惯了苏州城里纤巧柔媚的小河流,运河那种“流水淡、碧天长”的野趣对孩子来说,的确颇具魔力。至今我还清晰地记得,古老的磨磐碎片浸在清彻的水中,阳光照在河边的水草和芦花上,四无声息;突突的船队来了,帆樯云集、艨艟连翩,仿佛是水面上升腾起的美丽的蜃景。 然而,我有机会坐船在运河上旅行还是在很多年以后,从苏州到杭州,揣着一张大学的入学通知书,带着一箱子的衣物,上路了。那时,不懂离别的滋味,看着父母迟迟不肯离去,就直朝他们挥手:回去吧!然后管自己看水去了。登高远瞰,运河的水更多地是呈现天空和岸边景物的颜色,或淡或浓,或枯或荣;俯舷近看,那奔濯闪耀的水花,犹如长笛吹出来的音符,我心不由己地随着它美妙的旋律沉浮飘荡。当我回过神来回望码头,发现父母还站在那里,朝着我远去的方向。想到他们也许会站到看不见客轮为止,我也感伤起来,就像在黄昏的时候读一封让人泪涌的家信,天色完全暗了,我卧在铺位上,听凭着风把船儿摇荡,时不时的微弱的震颤,打断了许多梦想,同时又让你憧憬什么,这是很奇怪的。 在杭州读书,想家的时候,常常坐礼拜六的夜班轮船回苏州,礼拜天一早到家,和父母说上一天的话,礼拜天晚上再坐船返校。当时船票便宜得很,坐着来,坐着去,大概只是四块钱。不过,这种“潇洒走一回”也只有体力好、又没什么牵挂的年轻人干干的。现在,无论体力、家务、生计都不可能让我再由着性子。因此,运河于我而言曾经是一条青春的走廊,即便经过了很多年、很多事,我仍旧可以感觉到它的真实、它的流淌以及水面上清新舒朗的风在不知不觉中把我包围。 大学毕业分回苏州,由于朋友是杭州人,运河显然就是爱情的走廊了。那时候,内心深处所有的对幸福的向往,对浪漫的渴求都建立在运河上的旅行之中。眼下,幸福、浪漫之类的词并不时髦,甚至饱受误导和荼毒,但是,运河爱情走廊,它的银蓝色的光芒总在我的记忆里一闪一闪的。
偶感两则 胡水夫 观 潮 农历八月十八午后,江边人头攒动,越奔越近的一线钱江涌潮牢牢地吸引了人们的眼光,大伙儿神情专注,情绪激动。不想,一个“回头潮”把已经逐渐放松了警惕的几位看客卷入了滚滚江水。人们惊慌失措,尖叫四起。下水的那几个更是乱扑乱颠,在浊浪中折腾,不一会儿就被卷入更湍急的江道。只有其中的一位,在短暂的一阵强烈恐慌后,迅速明白了自己的糟糕处境,心想乱颠于事无补,不如赶紧镇静下来,看看离岸边哪儿最近,然后想方设法靠拢,寻求岸上的救助。于是他随着浪潮边冲边游了一会,终于慢慢靠近了江岸,死里逃生。 几年前,我的一位好友夫妻俩均被卷入了下岗潮流中。刹那间,这对从来只把在国有企业工作作为唯一谋生途径的典型中国工人真是不知所措,素来平静的生活遇到从未想象过的波折,心情糟糕到了极点。面对现实,这位朋友迅速调整了自己的心态,保持了足够的镇静,四处找寻自己的希望之“岸”,以期脱离下岗之潮。在同学朋友们的热心帮助下,这位原先从事人事政工工作的企业干部,北上京津,南下粤闽,一步步探索、一点点积累,终于办起了产品100%出口的汽车电器企业。成功以后的他又热情地向仍处于下岗潮流中的人们伸出了帮助之手,吸纳了不少下岗工人来企业工作,使他们又回到了生活的希望之“岸”。 每个人都可能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被卷入“不幸”的浪潮,甚至被带到波涛汹涌的江心,完全处于孤立无援之中。这个时候,惊慌失措、乱颠乱扑、祈神求佛、怨天尤人都无济于事,重要的是应当在短暂的心理震荡后立即使自己冷静下来,审时度势,然后找到离自己最近的“求生”希望最大的堤岸,想尽方法游过去、爬上去,重振信心,再求发展。 面对突如其来的冲垮了原先人生轨迹及心理防线的逆浪狂潮,保持镇静是求得“涅磐”重生的至要。 泡 茶 上班一族、特别是在机关上班的人们大都有上班先泡茶的习惯。工作压力不重的日子里,观一眼摆在面前的玻璃杯里的那杯热茶亦觉得别有趣味,从中还可体味人生。 杯中被开水刚冲泡好的茶叶,有的沉下了,有的半沉半浮,有的浮在面上,随着茶叶被泡开,它们都一片片地先后沉了下去,融在了一起。转念想想机关工作的人,大家在同一机关工作,有的还同时进入机关,但因机遇不同,却岗位有别、位置有异,大部分沉在底下,少数的浮了上去。随着时光的流逝,上边的亦先后沉了下来,然后又一个一个地退了休,大家又共同成了“平头百姓”,一起晨练,互相探讨莳弄花草的经验。 确实,为民是长时的,而为“官”只是一时的,为民应当释然,为“官”更应淡然。平凡是绝对的,得意只是暂时的,平凡时应坦然,得意时切勿飘然。当民也好、为“官”也好,平凡也好、得意也好,总归是殊途同归,最后融合为民、融合为平凡。虽说是“人生得意须尽欢”,然人之一生,得意能几时?欢娱能多久?人生一世,毋须如高档美酒,醇香四溢,经久不绝,只需像绿叶清茶,泡尽自己,留一点清香微苦,淡而不腻。 每一次改革都是一次利益的调整,犹如泡茶一般,总有沉浮,总有得失。面对沉浮得失,要紧的是调整心态,努力保持一颗平常之心。想想看,有哪片茶叶能永远浮在杯面?只是忙碌着的人们无暇欣赏泡茶的全过程,因此常常心迷于一时一地的沉浮。实际上,只要静心观察,就会懂得沉浮的关系。同样,如果以平常心思虑一下整个人生,“色”、“空”之间的辩证关系也就能明白。 本人无意说禅,只是从泡茶看人生、论世相确有趣意,故特志以飨读者。
山野灵芝 一萍 初秋。有风轻掠,似不经意间涌来的心事。友人说,有一绝妙所在,可解你庸人自拢,去否?遂欣而往之,谓清泉庵。 眼前的清泉庵在卧龙山另一侧,从外观看,还是一个残旧的庵庙,全然不似我在规划景致上所见的幽雅,而更像是一座大大的旧宅。庵前一口古井,苔藓深厚透着绿意。庵内竟还拴着狗,见人来,尽职地吠叫,四个老者围坐一桌,玩着赌个酒钱的纸牌,见狗吠得太过,口中吆喝着阻止,连头也不抬一下。 庵有着前后两排的房子,中间是宽宽的走道,由于没什么遮拦,又有着高高的横梁,阳光便在其间恣意漫射,又开着前后门,掩映着矮细的竹林,随处都有风,爽快惬意,怪不得四老者选了此处度闲。 见我们在庵内四处走动,好奇摸索,老者们见怪不怪,自顾不暇。原以为其中一人必为此处房主的我,便胆大起来。见一旁有一见所未见的大木制鼓风机,便摇了摇,连村民们建在庵内的炒茶灶,也不放过。见墙上还刻着“清乾正”等字样,便扯着嗓子与友人辨起真假来。 走出庵门,仍是无人理会谁来谁去,我仍啧啧喜欢着庵里的风和阳光,朽坏的木雕和挂满蛛尘的窗格。友人笑而不应,看来肯定是在笑我浅陋而易满足了,心里便又有些悻悻然。 但不久,那条长满杉树,松树,不知什么树的山道拂走了我所有的猜想。那是我早就想踩上去的道呵,落满厚厚的松针,树叶,脚底会立时洋溢起儿时的欢乐,多踩几脚,甚至想蹦一蹦。我冲过去,不知道这条路通向山的哪边,路上又会遇到些什么,友人在身后紧紧跟随,她也没走过这条道,她比我还瘦小,却紧跟着,不肯落下。 山林里静静地,两人的脚步声“沙沙”清脆。几只蝴蝶悠游地和我们捉着迷藏。这其实也是条村人们走惯的路呢,旁边堆积的山柴告诉我这点,透过树丛左边修剪整齐绿油油的茶园更提醒着我这点。我还发现了一座独木桥,不,确切地说是两枝杉木并在一起搭起的桥,它一头就连着茶园,友人怂恿着放纵着我的心情,敢上去走走么。随后她又一把拉住了我,因为连接路的这头,树桩已经有些霉烂了。 就在此时,友人又发现了在一个树桩旁探出身子的怪东西。是灵芝,友人定定地说。不可能,我尖锐地争辩。那你说是什么,你有什么理由认定它就不是灵芝,我就有理由充分的依据。你看,它质地坚实,形状似扇,表面光滑发亮呈暗紫色,背面又呈白色。这里背阴,有利于它的生长。它是灵芝无疑。 不是绝对不是。我在心里拼命呼喊,难道能救人性命的灵芝会是这般模样,难道那白淑贞拼却一命上天偷盗的灵芝竟是如此平凡庸常,它就长在这么乱草丛生的所在,就因为这里背阴! 见我失魂落魄,友人竟也怀疑起来。之后商定,下山,借锄,挖了去一检真伪。 四个老者还在,没问什么便借得了山锄。出门,一青年村民正在竹林中挖笋,我便更怀疑起来,若这是灵芝,这里的农民还挖笋? 在挖灵芝时,哎,还是该用采灵芝,无奈用的是山锄采,我又发现了几株灵芝,个头比较小,但单独生长。灵芝会像笋长这么多?我又向友人表示了我的怀疑。 装进漂亮的皮包,我也顾不得脏了,但我还是确信这不是灵芝。但如果真的是呢?我心头又一跳。我小市民地和友人嘀咕,若真是灵芝,那些村民还不和你抢了,甚至他们还会骗你说,这是毒蘑菇,快扔了吧,看来,还得悠着点问,最好先给他们看一株试试。友人也有同感。 再到那竹林看到那青年时,他脚边已多了好几支肥嫩的鞭笋,酷爱吃笋的我却忍不住心中窃笑,笋和灵芝,焉知孰为熊掌乎?可这灵芝看来不比笋难得,心头不禁又一凉。 当我们心怀叵测地指着沾着泥巴的灵芝,漫不经心地问仍专心牌局的其中一位老者,您看这蘑菇长得这么怪,会不会有毒啊!老者瞥了灵芝一眼,又出了一手牌,说,这是灵芝,不是蘑菇。但也是有点毒性的,治个腹泻什么的,有点灵。同伴催他快出牌,他便打住了话头。三人中又有一人插话,这灵芝,在乌石滩那头,多得是,比这大,比这还漂亮呢? 想来,这灵芝在这山野熟识的人很多,本不是什么稀罕物儿,甚至挖到笋的人会比挖到它高兴得多。 我们悄然而归,走到都市,人们对灵芝还是惊之又惊,他们也是和我一样有着许多浪漫想法的人吧,是中白蛇精的“毒”太深。 但许多日子以后,我还是坚信,灵芝不该是这个模样,要怪就怪它长在了山野。 友人说,你这么认为,所以你会吃些苦头呢? 但我还是这么认为着,我相信许多人也这么认为着。
生活在人民中间 周肖 创作了震撼人们心灵的《第六病室》的契诃夫,当年在沙皇政府实行苦役和流放的库页岛上,“每天早晨五点起床,很晚才睡……走访了所有的居民,进入了每一家茅舍,并且跟每个人都谈过话。”他在给苏次林的信中直抒胸臆,“如果我是医生,那我就需要病人和医院,如果我是文学家,我就需要生活在人民中间。”作为医生和作家的契诃夫,一直“生活在人民中间”,这句朴实的话语,既是他的座右铭,又是他实践的指南。 由此想及,作为工作对象是广大人民群众的领导干部而言,不是更需要“生活在人民中间”吗?须知道,一个“生活在人民中间”的人,就像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盘根错节、郁郁葱葱。在它那看不到的根下更伸展着生命力旺盛的根须,与泥土结成更广阔的联系,把深厚的大地拥抱在怀间。这样,就能够经得住迅雷闪电,也经得住急风暴雨。毛泽东、刘少奇、朱德、周恩来等老一辈无产阶段革命家,不就因为“生活在人民中间”,从而赢得了人民的爱戴和信赖、拥护和支持,能够带领中国人民推翻三座大山、打败蒋家王朝,让“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么?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自是涌现了一大批像焦裕禄、孔繁森、李润五、范匡夫这样的“生活在人民中间”的优秀领导干部,他们情为民系、利为民谋、欲为民节,从群众中汲取智慧和勇气,在各自不同的岗位上写下了人民公仆可歌可泣的华章。 然而,也有的领导干部不是“生活在人民中间”,而是“生活在小家庭中间”、“生活在大款们中间”。不是吗?有的人像蜗牛一样将生命蜷缩在个人的小窝里,害怕吃苦又害怕吃亏,斤斤计较职位高低、待遇得失;有的人一心一意跟在大款后面,醉心于“嗟来之食”,沉湎于吃喝玩乐。这些与人民群众不想打交道、不愿交朋友的人,人民群众又怎会去接近他们,进而信任他们、支持他们呢?天长日久,在人民群众面前,这些为官者或许会有遭冷遇、遭抛弃的悲悯,然而,他们到底如坠五里雾中,没有也不可能了解造成自己悲剧的真正根源。 “生活在人民中间”,不该是一句时髦话,理应成为广大领导干部的行为准则。“生活在人民中间”,必须主动建立起与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不以官自居,不用居高临下的“俯视”眼光看待群众,更不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生活在人民中间”,就要与人民群众同呼吸、共命运,设身处地了解群众想什么、盼什么,从而给予什么、满足什么;“生活在人民中间”,就必须集中人民群众的智慧,集思广益,动员和号召人民群众为实现现代化,为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同心同德、和衷共济。否则,没有一个诚恳的态度,没有一个与群众打成一片的姿态,没有一种虚心向群众求教的精神,所谓“生活在人民中间”,怕只是一句空话而已。 对领导干部来说,“生活在人民中间”,有时个人或许会遭受一些损失和委屈。然而,从党与人民群众关系的融洽上,人民群众的高兴、满意里, 经济和社会事业的发展中,我们不该得到最大的精神慰藉么? 记起著名作曲家谷建芬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人活着只能做好一件事,人要给自己找到最适合自己的位置,有的人一辈子没找到,而我一直在干我最想干的事——音乐创作,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事业了。”作为领导干部,我们是否亦应该“做好一件事”呢?如果说对谷建芬而言是搞好音乐创作的话,那么对领导干部来讲不该是“生活在人民中间”,全心全意为人民群众排忧解难,替人民群众谋利益、谋幸福,且以此为荣、以此自豪么?
今天下午,凉爽的风把我家五人送到了龙山脚下。我抬头一看,龙山高得被白云给遮了起来。 我们走下车,开始步行上山了。我冲前锋,妹妹紧跟我身后,爸爸、妈妈、姐姐也紧随其后。 我们一直冲啊冲、走啊走,我和妹妹把爸爸、妈妈,还有姐姐都远远地甩在后面。可爸爸不甘心,加快了步伐想赶上我们。我对身后的妹妹说:“我们得加点油,不然就要被追上了。”说着,我们的脚步也快了起来。可是我们走着走着觉得有点累,便放慢了脚步。这时,爸爸乘机赶上了我们,嘴里还说:“亭子快到了。”我们听了又继续加快了脚步,没走多久,亭子果真出现在我们眼前。 站在亭子里,眺望百官城,只见蜿蜒曲折的曹娥江流经百官城又流向远方,雄伟壮丽的人民大桥好像长龙卧波,锦绣美丽的江滨公园尽收眼底,大通商城上豪华漂亮的大钟犹如一颗明珠格外醒目。周围那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好像儿时梦想的积木拼图。随着爸爸的催促声,我们又出发了,去这次登山的真正目的地——龙王塘。龙王塘很快就到了,只见龙王塘的水又干净又明亮,能清晰地照出人的倒影来。我急着拿起勺子,把水一下子往嘴里灌,啊!多么凉爽、多么甘甜。 等到我们灌好水已是傍晚,美丽的晚霞把我们送回了家。 百官镇小 五(3)班 陈亦骏 指导老师 夏建芬
农民组建文艺队巡回演出忙宣传 本报讯 (通讯员 阮先羽) 近日,丁宅乡丁宅村农民柯秀志自掏腰包1万元,组建了一支义务文艺宣传队,编演各类文艺节目,极大地丰富了当地的农村文化生活。 地处偏远山区的丁宅乡,由于受地理环境限制,农民文化生活相对枯燥,每当夜晚,有的三五成群一起玩扑克,有的酗酒闹事,借此消磨时光。针对这一情况,靠党的富民政策致富的该乡农民柯秀志萌发了组建一支“义务文艺宣传队”的念头,他的想法得到乡、村两级政府的支持。于是,柯秀志自筹资金1万元,专门去杭州买来乐器等设备。回家后,他“招募”了热爱文艺的十几名青年农民,成立了“丁宅文艺宣传队”。此后,柯秀志又请来音乐老师为演员们指导各种乐器的演奏技巧;还请人编写配合当前党的中心工作的小锣书、快板、唱段等节目。经过两个月业余时间的排演,9月23日晚上,柯秀志组建的文艺队在丁宅村首场进行了演出,在一阵阵的锣鼓声中,村民纷纷前来观看。其中《“七一”讲话指航向》、《“三个代表”到丁宅》、《走进新时代》等节目,赢得阵阵掌声和广泛好评。 如今,这个“义务文艺宣传队”还在各村巡回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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